路小灑往回走了很久才確定,她掉隊了。
她趁著高三的寒假來參加這次堰城攝影愛好者組織的北區群山采風。
堰城的北區,是綿綿不絕的群山,這裏是眾多攝影愛好者理想的采風聖地,因為這裏能俯瞰整個堰城市,還有最開闊的星空視角,群山中心最高處的瓔珞山甚至能拍到東海岸線。
這些群山都是未開發的狀態,相傳這些群山是某個家族私人所有,所以得以保持著幾千年來最原始的風貌。
但這樣的地方也是豺狼虎豹的聚集地,十分危險,要不是這次愛好者組織集體活動,路小灑一個人是萬萬不敢到這裏來采風的。
路小灑背著相機往回走,得趕緊趕上大部隊才行。
“啊——”
路小灑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好痛......”
爬起來的路小灑回過頭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跌坐在地上,不斷挪動雙腳往後退。
是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路小灑臉色慘白地看著這一隻手臂,不確定這是隻斷臂還是一個人,因為剩下的都被灌木叢掩住,隻有一隻鮮血淋漓的手臂露在外麵。
“喂,你......你死了嗎?”路小灑努力發出聲音。
沒有應答。
過了一會兒,路小灑終於鎮定下來,朝著那方向爬過去。
如果這是一個人,一個沒死的人,那麼現在不救,他就真的死了。
路小灑沒有碰那隻手臂,而是爬到灌木叢邊,撥開枝丫。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人躺在那裏,身上沒有重傷,衣著還算幹淨,看來除了手臂留了很多血之外,並無其他大礙,隻是臉色極其慘白,昏迷不醒。
不是斷臂,不是死人,真是太好了。
路小灑定了定心,繞過去托起男人的頭抱在懷裏。
好......帥。
男人五官十分俊秀,柔順的黑發服帖地蓋住額頭,隻是黑黑長長的睫毛映襯得臉色更加慘白。
“喂,喂,醒醒.......”路小灑拍著男人的臉。
見男人睫毛開始抖動,路小灑越拍越用力,“快醒過來......別睡著......”
強行叫醒的男人被路小灑拍的直皺眉,一把抓過路小灑的手。
“啊......血,別碰到我啊......”
“閉嘴!”
“你醒了......太好了......水......你現在需要喝水.......”
路小灑拿出背包裏的水壺,遞了過去。
“喂,你怎麼會昏迷在這裏,你的手臂留了很多血,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路小灑又在背包裏掏啊掏,找遍背包也沒找到自己的急救包。
路小灑自說自話地忙著,夏侯江臣的注意力卻全在她說話時隨之顫動的一對****上。
剛清醒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體香,原來是因為這個。
夏侯江臣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
“怎麼辦?我急救包忘帶了,隻有創口貼了。”
路小灑擅自抓過男人受傷的手臂,稍作消毒就往傷口上貼創口貼。
探身去抓男人受傷的右手時,胸前的兩對渾圓更是直接壓在了夏侯江臣的臉上。
夏侯江臣隻覺得下腹一陣熱氣湧起,自己不被開槍打死,反而快被憋死了。
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有這麼大的誘惑力。即使是泳裝party上穿著比基尼的女人,他也隻覺得養眼而已。
他從來都認為,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男人最是愚蠢,卻在此刻被輕而易舉的撩撥。
這女人什麼來頭。夏侯江臣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
一頭烏黑的秀發,臉小小的,鼻尖有顆小小的痣,穿著背帶褲,背著個碩大的雙肩包,脖子上掛著一架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