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吧。”張力俊此時麵前站著一個女子,她淡淡開口,銀鈴般的聲音卻猶如一把刀,直接插在張力俊的胸口。
撇開容顏不說,她的天賦已經讓無數的男人可以為之瘋狂,如果在加上容貌的話,那可真是傾國傾城。
張力俊心歎,該來的終究是來了,他微微抬起頭顱,帶著一絲倔強。
“真的要退嗎?”張力俊反問。
張家人此時此刻正在為難之中,如果趙犁郡廢除那一紙婚約,那麼張家立馬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已經破落了的張家,又怎麼會願意讓人把他們家連根拔起呢?
“放棄吧,張家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張家了,更不是百年前的那個張家,你也不再是十年前名動洛陽城的張力俊,你得根基已經在十年前透支沒了,你成為了他們苟存下去的犧牲品,難道你還要繼續下去嗎?你就不能為自己著想一下嗎?”趙犁郡反問張力俊,一字一句問的張力俊心中沉悶無比。
十年前他是洛陽城引人矚目的天才少年,那個時候,即使他身處青峰鎮,洛陽城還是有一道他的佳話:三十年來張力俊,如今變成了,三十年來趙犁郡,他已經廢了,十年前,他就被張家人把聰姿透支完了。
乃至如今他經脈全廢,已經不能修煉,成了一個廢人,讓人恥笑的廢人。
飽受人的淩辱幾年來,他日日夜夜的想要去修煉,可是每當他吞食一口靈藥或者吸收一絲靈氣,心中的那種痛,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們都說,張家是因為他的父親而破敗如此,張力俊也是堅信不疑,所以他必須背負這個罪名來救贖,於是他寧願甘當這個犧牲品。
縱使自己從一個天才落寞如此,他也沒有怪罪張家的任何一個人,因為父債子償。
“難道就真的要結束了嗎?張家真的完了嗎?”張力俊頂著十八歲的堅毅的臉,看著趙犁郡。
如果說是看著,不如說是乞求著。
對,就是乞求,他乞求著趙犁郡給他們一個機會。
趙犁郡搖了搖頭,微微歎息:“我要走了,為了你,我耽誤了兩年,我也拖不下去了。家裏的祖宗催促,上麵的人施壓,我扛不住了。如果有機會,我們洛陽城內見,我在寒香門。”
趙犁郡的話道破了張力俊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表達了她自己的無奈。
她趙犁郡為了他一個廢人張力俊已經耗費了兩年的時間,可是張家人卻想著用一輩子套牢趙犁郡,張力俊知道,這一天遲早會破滅,隻是來的也太快了,沒有給他們一口喘息的機會!
張家人苦苦哀求著趙犁郡不要走,哭著喊著眼淚都流出來,但是趙犁郡卻是沉默的走了,沒有說一句話。
整個張家在趙犁郡走出大府門的那一刻,就代表著完全的崩塌。
在場的氣氛很沉重,無數個張家的人看著張力俊,惡毒的眼神把張力俊這個瘦弱的身體盯著體無完膚。
終於有一個小孩站出來,他的眼淚還沒有流幹,卻哈哈大笑:“完了,完了,幾百年的張家在你張力俊身上現在沒了!哈哈,偌大的張家,偌大的張家啊。”
張力俊看著無院子裏麵無數個人的神情,心中卻慢慢的沉靜下來了,他心有不甘啊,為了拯救這個張家,他三十年一遇的天才甘願當做下人把根基與大長老的孫子對換。
可是那個人卻硬生生的把根基卻練廢了,最終八歲的他還被張家人怨罵說他竟然這個時候還使壞,還跟他父親一樣,陰張家一把。
那年他才八歲,就已經被人張家人無數張嘴咒罵,一晃十年,這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唯獨他自己知道,他們說的沒錯,不用他的時候,他連張家的一條狗都不如,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是張家的一條狗!
整整十年,他化悲憤為動力,可惜五脈根基被斷,無能修煉,他恨,恨自己無用,也恨張家的無情,竟然在換五脈的時候還慘下毒手,心狠的想要把他當做一個廢物圈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