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的味道,她的胃緩緩蠕動,雙眸漸漸變得淡紅,一點一點的變化讓伊米知道,可怕的反應還是來了。
她拚命的隱忍著,死死的閉上眼睛,凱西托著滿身的傷口,一步一步的朝著南茜走過去,嘲諷的笑著:“你以為,我隻有這點本事嗎?不要忘了,我在女巫族生活了十幾年,可不是白搭的,怎麼樣,痛嗎?哈哈哈哈......”。
她的傷口因為狂笑顫抖而湧出更多,岩石上,她拖出了長長的血印,伊米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可是她卻拚命的在腦子裏不斷地重複,絕對不可以。
血腥順著海風擴散,逐漸變淡,夜幕降臨,海平線上,一輪彎月掛起,散發著微弱的月光,繁星點綴,讓原本空蕩的夜空添了幾分熱鬧。
不遠處,海浪隨著夜風拍打著礁石,發出頻率的聲音,海水的腥味漸漸將空氣中最後一絲血腥淹沒。
伊米騰地睜開雙眼,眼睛裏恢複了以往的明亮,淡紅色退下,她心裏不禁感到激動,沒想到自己控製住了,那是不是就表示,她不會在像之前那樣,變得凶殘嗜血?
沒等她激動完,南茜的慘叫聲劃破夜空,淒慘的叫聲與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耳。
凱西用火焰將南茜包裹住,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她不斷的扭動著身體,痛苦的慘叫,卻無法擺脫這可怕的火焰。
凱西站在她的身邊,絲毫不懼怕火焰會灼傷自己,因為她是火係屬性,自己釋放出來的火焰是不會傷害到自己。
她就這麼冷眼看著南茜一點一點的掙紮,慘叫,直到最後一動不動,被燒的焦糊發黑。
伊米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起碼凱西的第一步已經成功的邁出去了。
沙灘上,伊米和凱西久久凝望著海平線,沒有任何船隻,而且伊米相信,貝森也不允許任何陌生船隻靠近這座孤島,因為孤島上居住著魔獸,是除了血族狼族更加可怕的生物。
她們逃出來已經很久,貝森卻一直沒有派人來追捕她們,伊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他一定又在計劃著什麼。
凱西感到很饑餓,但是卻不敢吃四周那些野果樹上的果子,伊米也很饑餓,卻不敢告訴凱西,雖然她控製住了嗜血的衝動,但是凱西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靠近她還是會讓伊米感到血液沸騰蠢蠢欲動。
海平線擦出了魚肚白,突然一艘貨輪出現在海平線上,伊米碰了碰迷糊睡著的凱西,朝著貨輪瘋狂的喊著。
兩個人成功的搭上了貨輪,隻是麵對貨輪上的人,伊米卻始終保持著警惕。
貨輪來的很及時,並且向鼓搗靠近,仿佛就是為了接她們而來的,船長是一個獨眼的老者,大約五六十歲,滿頭白發,看上去麵慈和善,可是伊米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其他的船員更加奇怪,他們沒有任何交流,卻安靜地做著自己手裏的工作,身上穿著的並不是統一服裝,而是各種動物皮毛所製成的衣服,看上去非常古怪。
隻是船長很熱情的給她們安排住處,送來可口的食物,伊米不好表現出太強的警覺。
船長安排了兩個房間,原本伊米不想和凱西分開,畢竟在這種陌生的環境裏,住在一起比較安全,可是她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怕自己萬一控製不住,傷害到凱西,並且船長執意這麼安排,她也不好拒絕。
隻能時不時去凱西房間溜達溜達,確保她平安無事。
孤島似乎很遠,盡管海平線上已經看不到孤島,貨輪依舊在海上行駛了三天才看到碼頭,也不過是個小鎮的碼頭。
凱西的傷口已經結痂,和伊米向船長表示要離開,同時非常感謝船長的救命之恩,卻沒想到船長壓根就沒有放她們離開的打算。
“你們為什麼在孤島上,又為什麼受了傷,這些我不會過問,但是這幾天的藥費食宿可不是免費的”,船長突然間變換了一張臉,橫眉立目,凶相畢露,配上那隻獨眼,顯得無比猙獰。
凱西皺了皺眉,可是卻沒什麼可辯駁,畢竟人家救了她和伊米,而且提供了食宿,還派了人醫治自己,要說就這樣走掉,的確顯得沒良心。
“這樣吧,你派幾個人跟著我們,這幾天的食宿和醫藥費,我付你三倍的價錢,怎麼樣”?伊米突然開口說道,她和凱西的想法一樣,但是心底卻覺得船長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