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米打開房門,向麗莎解釋原因,隻說是幾隻夜貓打架,嚇醒了她,於是她就拿椅子砸過去。
麗莎似乎不怎麼相信這樣怪異的謊話,但看到伊米蒼白滿是淚痕的臉,也顧不得細問,進屋將賽婭叫醒,讓她們兩個去閣樓裏湊合了一晚。
畢竟窗子已經爛了,小鎮離著海邊有些近,晝夜溫差極大,麗莎不可能讓兩個孩子凍著睡一晚。
古堡裏,亞斯端著一杯濃稠的鮮血一飲而盡,血腥味激發了他全身的細胞,盡管細胞分裂加速生長,後背的兩道傷口卻恢複的很慢。
銀器刺傷的傷口和普通傷口有很大的區別,銀器造成的傷口,屬於灼傷,恢複速度很慢,而普通傷口隻要一杯鮮血就能快速自愈。
即便能力強大的他,也無法阻止銀器對他造成的傷害。
一旁,塔娜精致絕豔的臉上布滿擔憂,血紅的瞳孔燃燒著無盡的怒火,望著亞斯鮮血淋漓的後背,恨不得將立刻馬上將傷害公爵的人撕得粉碎。
公爵的能力,血族內的所有人有目共睹,沒有人可以輕易的傷害到他。
而如今,他不但受傷,還是被銀器所傷,除了吸血鬼獵人,還有什麼人會知道用銀器對付吸血鬼?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
塔娜血瞳一轉,亞斯的傷口恢複一些,但那明顯的痕跡卻令她瞬間明白了。
是她,一定是她。
公爵對她的心思,塔娜早就猜出了幾分,一定是她趁著公爵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想要殺了公爵。
“公爵,是不是那個叫伊米的女孩”?塔娜咬牙切齒的說道,除了擔心公爵,還有她對公爵的心思,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心愛的男人。
亞斯的臉色微微蒼白,掃了眼塔娜,沉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你不用理會”。
“公爵,您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為了那個家夥,您已經得罪了巴特長老,他不會就此罷休,若是被他知道您袒護血族的敵人........”。
“閉嘴,塔娜,我很懷疑你對布魯赫族的忠心”,亞斯低吼一聲,卻牽動了後背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塔娜仿佛下定了決心,噗通跪在亞斯的麵前,懇求道:“公爵,不管您承不承認,您現在的行為已經背棄了血族的誓言,就算那個家夥吸引了您,您也不能至家族不顧,女巫族已經開始行動了,傍晚,她們已經開始在海邊布置準備施咒,就算您現在趕過去,也救不了她,難道您真的準備好了要與家族,整個血族和女巫族為敵嗎”?
亞斯有一瞬間的發怔,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遠離古堡。
塔娜望著空蕩蕩的大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說出來,如果她沒有告訴公爵女巫準備施咒,那麼,那個家夥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呢?
她攥了攥拳頭,雙眼掠過濃烈的恨意,就算公爵殺死她,她也絕不會讓那個家夥再拖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