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駙馬還有事麼?”刀鵬停下了腳步問道,葉若飛打算是要奪刀的,可目睹刀鵬一掌拍死怒濤的情景後,心中也有些發毛,咽了咽口水說道:“刀盟鵬主,若飛想要搶……不不,借你手中的霸王刀。”若飛改口改的很快,仍是有人分明聽到若飛說出了“搶”刀,立刻戒備起來。刀悅心聽到這一臉茫然,心下卻擔心起若飛的安危來,雖然自己與他時有爭吵,可也不希望他在這丟了性命。
刀鵬從刀鞘中拔出了刀盟盟主曆代相傳的寶刀,仔細瞧了瞧,這刀身冷氣森森漏出點點寒光,彷如明月般皎潔透亮,上麵鑲嵌著一片十字樣式的碎石,看起來質地堅硬,刀柄又是精工細雕,刻了一頭張牙舞爪的獸首,甚是駭人。
“駙馬想要借在下的刀,不知借來何用?”霸王刀乃是曆任盟主的佩刀,斷然沒有借人的道理,可刀鵬沒有立即拒絕若飛的要求,而是饒有興趣的詢問。
若飛知道今日前來取刀並非易事,單不論刀鵬個人的刀法精湛,功力深厚乃是神州少見的高手,光是校場中上千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弟子,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個問題。既然來了,若飛不願半途而廢,語氣堅定的回答:“若飛借刀並非為了私欲,隻是聽聞奪取六大門派的神兵,可號令天下,所以想驗證這一說法,若是真如傳言所聞,也可憑著六把兵器讓神州止於戰亂。”
刀鵬大笑一聲道:“哈哈,任你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霸王刀為曆代盟主所有,又豈能輕易借你?況且奪得六大神兵就能號令天下不過是江湖傳言而已,更何況想憑一人之力要做到這事簡直是妄想。”
“若飛也知此事不易,卻願一試!”若飛明白自己的行為如何解釋也難能令人信服,隻是六位師傅的恩情一定要報答,如果沒有他們傳的這身本事,此時說不定還在街頭卑躬屈膝的乞食。
刀鵬清楚若飛的駙馬身份,不好對他太過盛氣淩人,可人都上門來搶刀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歎了口氣說道:“也不去管你是來搶刀還是借刀,按刀盟的規矩,霸王刀隻配最強者擁有,駙馬爺可與在下比試一下,贏了自可取刀離去。”
刀悅心聽到刀鵬說要比武,生怕兩人真動起手來,傷了誰都不好,不過心裏認定若飛並不是對手,心裏著急走過去拽起他袖子,勸道:“混小子,你真不要命了,敢來這裏鬧事,快給本姑娘回去。”
若飛一揮衣袖,扯開悅心的手說道:“回什麼回?小爺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走,你快給小爺讓開。”悅心見他脾氣倔強,勸說不動隻好走到劍舞身邊拉起她的手說:“劍舞姐姐,你快帶他走啊,難不成你也想看他死在這。”劍舞沉默不語,並不是不想搭理她,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刀鵬開口道:“悅心,你過來。駙馬執意要我的刀,你不必在勸。”
一旁血刀老祖與若飛交過手,兩招就敗下陣來,而今看這少年相比三年前功夫又精進許多,於是走近刀鵬身邊說道:“盟主,這小子年紀不大,可功力不弱,你今日剛出關身體還沒恢複過來,不宜硬戰。”經刀祖這麼一說,若飛才注意到刀鵬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嘴唇還微微發白,料是閉關修煉不但沒有突破自身境界,反而還受了傷,這才恍然大悟刀狂為何要他今日前來。
“和個後輩過招,四成功力足矣。難不成我刀鵬還要畏畏縮縮不敢應戰,讓天下人恥笑麼?”刀鵬提起寶刀一指若飛又說道:“來吧!”
若飛囑咐劍舞道:“師妹,你帶著白鱗虎到一旁去。”劍舞照著他的話,牽走了白鱗虎離了十丈遠。
若飛這下安了心,提起囚龍棒道:“前輩,得罪了。”說完轉動起囚龍棒,棒體引起一陣氣流吹的刀鵬一頭散發輕輕拂動,看樣子是“龍遊八方”的前奏,相比三年前威勢更足。
刀鵬心裏暗道:“這小子的棒法倒也精妙。”手裏一運勁,霸王刀寒光更甚,歸元刀勁到了第一重:斷木。若飛手一放,囚龍棒猶如猛獸出籠,飛也似地旋轉著衝著對方呼嘯而去,刀鵬應戰經驗豐富,並不驚慌,右手豎起刀身,左手扶住刀背,一副守式阻擋住了囚龍棒的攻勢,可囚龍棒攻勢不減,衝擊著霸王刀的防守,相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