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一回教室，就對上葉延疑惑的眸子。
“沒事。”我拉開座位，回頭看著葉延，有些不平靜，“周末一起去玩吧。”
“哈？什麼？”葉延有些不平靜，又有些不確定，“周末？”
我以為葉延沒有聽清楚，一字一字的又重新念了一遍。
“明！天！一！起！去！玩！吧！”
“好。”葉延的眸子中有少許的驚訝，卻還是掩飾不住他眸中的欣喜。
就這樣和葉延約好了，可是晚上回家的時候也不知道葉澤哪來的消息，知道了我和葉延明天約會的事情，死皮賴臉的也要跟去，昨天鬧到淩晨兩點多，害我現在……
我伸了個懶腰，在車上一直打哈欠。
好困！好困！困死了！
“困嗎？睡會吧，”葉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或許是現在心力交瘁，才會感覺葉延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很舒服。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就無力的閉上眼睛，把頭靠在葉延的肩膀上。
在我迷糊的前一秒鍾，我很清楚的感覺到葉延肩膀的抽搐。
然後，睡著了。
……
那個海邊，淡淡的海水味。
是慕黛蕁和他們。
是班級郊遊嗎？
悲傷。
我和慕黛蕁有著一樣的悲傷。
“黛蕁，怎麼沒去跟他們一起玩？”一個女生跑過來。坐在慕黛蕁身邊問。
“我不想去。”慕黛蕁呆呆的注視著前方，淡淡的說著。
“一起去啦，”她把慕黛蕁從椅子上拖起來，對著正拿著飲料的向這邊走來的洛楓喊了一句，“洛楓，黛蕁借走了。”
那個海，海水是那麼藍，那麼清澈。
歐陽澈悶悶的注視著慕黛蕁走向海邊的背影，狠狠的吸了口飲料。
“也對，這樣，或許就該清醒了。”慕黛蕁自嘲的笑了笑，對著天空。
然後跳入海中，遊泳。
把頭埋進深深的海水裏。
這樣，是不是不就會清醒了。是不是就不會難過了。是不是就不會心痛了。
該清醒了，慕黛蕁。
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入水中，融為一體。
“黛蕁，我們去那邊吧。”有人打斷了慕黛蕁的思緒。
慕黛蕁沒有作聲，跟著女生遊著。
好久，浸在海水裏有好久。
隻是，好累，好想沉入海底。
腳抽筋了。
掙紮著。
“肖雲……”慕黛蕁拍打著水麵，努力掙紮著，“肖雲……”
她可能聽不見了吧，在那裏，跟別人一起玩著，慕黛蕁苦笑著。
這樣想著，沒力氣了，就快要沉入湖底了。
遠處，有一個那麼熟悉的身影正以火速，像這個方向遊動。
“歐陽澈，是你嗎？”盡管還是想掙紮，想留到歐陽澈來就她的那一刻，可是，眼睛還是閉上了，身體漸漸的往下落。
“歐陽澈該說再見了嗎？”
歐陽澈拚命的遊著，沉入湖底，將還在漸漸往下沉的慕黛蕁拉起來。
慕黛蕁已經沒有知覺了。
歐陽澈抓著慕黛蕁浮出水麵，拖著她往沙灘。
“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歐陽澈使勁的在慕黛蕁的胸口，想讓她把海水吐出來。
圍觀的人無動於衷，看著慕黛蕁的樣子，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