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燕打量後上來的葉凝霜,再看看葉迎雪,驚歎道:“呀呀,一模一樣,多麼美妙,隻有上天的可以安排,才會有這樣精絕的完美,一個已經是讓人驚歎,兩人就更是難得了”
葉凝霜道:“謝姑娘真會說話,我姐妹倆和謝姑娘比,就好比是螢燭之光與日月光輝,更如小窪之水與大海較量,在謝姑娘身邊,相形見絀,無地自容了”。
謝飛燕笑道:“凝霜姑娘你太誇張了,我哪比得過你們姐妹倆,等下一定要到我家去做客,我們好好聊聊”。
葉迎雪道:“隻怕叨擾姑娘”。
謝飛燕道:“怎麼會叨擾呢,能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到時候我再給你們介紹個好姐妹”。
葉迎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禎道:“飛燕妹子,你怎麼也下來了,這..這,你還是回到塔樓上去,下麵人多複雜,不太好”。
謝飛燕道:“有什麼不好的,我來交到兩個新朋友,比坐在上麵強多了,怎麼,你們倆是不是也認為女子無才才算是賢德?”
李禎道:“怎麼會,我們倆一向是欽佩妹子你的才學的,我常對我父親說起,妹子你的才學,便是男子,也是少有能及的,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第二的”。
胡邵倫也跟著附聲。
謝飛燕道:“你們倆一向都是口試心非,不過真也好,假也罷,我也不在乎,我做我的事,你們倆少管,我父親怎麼說是他們長輩的事,與我無關”。
李禎道:“隻怕這樣不太好吧”
謝飛燕道:“你們能來參加,我也能,這樣吧,我也作詩一首,你倆品評一下,若是說得對,我就聽你們的”。
李禎道:“妹子請說,洗耳恭聽”。
謝飛燕道:“不過如是說不上來,那以後就別煩我。聽好了:
殘月孤影木行空,
囝兒離家遠行匆。
芳草需經大風雨,
美玉妝成水墨中。”
謝飛燕吟完詩,李禎兩人更摸不著北了,謝飛燕的才學兩人是知道的,若是看字而論,隻怕鬧出笑話,更深的含義,一時又猜不出來。
葉迎雪和葉凝霜二人卻拍手叫好,葉凝霜道:“大家玩得這麼開心,我姐和飛燕姑娘也都作了詩,那我也毛遂自薦,作一首以樂樂。
後羿夢裏見嫦娥,
淮陰泉下謝蕭何,
東坡赤壁憶孟德,
高山巍峨,
流水成河,
鴉雀如何知天鵝!”
葉凝霜作完這首小曲,謝飛燕和葉迎雪都拍手叫好。李禎和胡邵倫有些懵懂,完全猜不透這三個姑娘是何意,隻是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對自己不利。
元橋對文學不懂,問風殘照道:“風兄,你讀的書比我多,這三個姑娘作的詩是何意?我覺得是在罵李禎兩人的”。
風殘照道:“李兄既然不懂,何以知道是在罵他倆呢?”
元橋道:“我雖不明其意,但是這些年,我仔細琢磨過一些人和事,開始那胡邵倫和李禎盛氣淩人,仗著各自父親的權勢,完全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樣的人,最遭嫉恨,因此先上來的葉迎雪肯定是討厭這兩人,出於打抱不平,才作詩考他們。
雖然說是考,但是我想沒這麼簡單,我曾聽我師兄說過,有的人能以文代刀,勝過真刀真槍,所以我猜詩句中定然含有別的意思,那謝飛燕下來後,明顯兩人都想親近,而看神情和對話,謝飛燕顯然不愛搭理他們,那麼謝飛燕作的詩,必然也不會是善意,就說不辱罵,也是譏諷,最後上來的葉凝霜,既然是葉迎雪的妹妹,那麼姐妹倆肯定是同一條心了,詩詞也必定是一路貨色”。
風殘照對元橋翹起大拇指道:“李兄高見,分析鞭辟入裏,你不懂文學,都能有這麼獨到的見解,要是你驚於文學,那還得了?”
元橋道:“不見得吧,有些事情事生活中可預見的,不用讀書也能清楚,這些事可以不用說大道理,而是具體會做就行,就單以學問的淵博來說,當世隻怕以劉軍師的學問最好,但是最後評定功勞時,他怎麼會沒李善長的高,封的官爵沒李善長的高呢?
李善長善於拉攏關係,平時最會籠絡人心,為了目的,可以出很多招數,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還是陰險毒辣的,他的是什麼招好使用什麼招,而劉軍師自己總是以正義來標榜和約束自己,所以很多關係和事情做起來就不如李善長那麼圓滑,那麼得心應手,那麼最後功勞自然沒他高了”。
風殘照道:“不錯,你說得很對。當今皇帝和劉邦一樣,都是底層出生,並無多少學識,但是能除掉強大的對手而開國建業,這並非讀書人有的魄力”。
元橋道:“我隻是隨便一說,其實有時候想,多讀點書,多明白些道理,可能也不錯”。
風殘照道:“三個姑娘都是在譏諷李禎他們,葉迎雪和謝飛燕的詩,其實是詩迷,我以前也不愛讀書,師父就用謎語來引導我的興趣,所以我對猜謎,還是有些本事的,葉迎雪的詩,謎底是‘無恥馬屁精,兩個大草包’,謝飛燕的詩,則是說‘呆子莫理’,葉凝霜的小曲麼,看不出有什麼迷,但是從字麵意思來看,是譏笑二人想追求謝飛燕,是空想,就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接著給元橋分析詩句的謎底是怎麼來的。
這是走上來一個中年人,模樣到還算周正,走到李禎和胡邵倫身邊說了些悄悄話,兩人向謝飛燕等怒目而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狠狠的說道:“哼,簡直是膽大包天,敢如此..如此..,要不是看你們是姑娘,哼..”,轉身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