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道:“大師這是何必呢,你也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等是無禮了一些,這就給您賠罪,還望大師原宥則個,別令大家都難堪”。
彭瑩玉道:“有甚難堪的,如果我沒猜錯,朱元璋定然是說如果我不合作,就像對待梅清遠一樣對待我吧!老衲已過古稀之年,雖然不複當年之勇,不過大風大浪還是見過的,幾根硬骨頭還有,你們動手吧,回去就好向朱元璋交代了”。
李善長道:“我等萬萬不敢,這次大師可是猜錯了,吳王對您還是尊崇有加的,剛才陶先生一時情急,為了控製局勢,不得已出手,大師見諒,陶先生,現在都不是外人,你快解開大師穴道”。
陶萬行道:“是”。說完伸指解開了彭瑩玉的穴道。
李善長一揮手,一些黑衣人除去了臉上的麵具,原來他們不僅是將趙學剛換了,連手下都混進了不少他們的人,自己這場仗可以說是一敗塗地,現在反抗,隻能是像梅清遠一樣沉屍湖底,自己倒無所謂,反正師門大仇已報,隻是一部分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忠心耿跟的屬下,不免也落得如此下場,何必連累他們年輕的生命呢。
這真是報應不爽,還得真快,想想不由得苦笑!
這時候李善長等已完全控製了局麵,大多數人已然來到湖邊,李善長向彭瑩玉介紹道:“大師,給您介紹下,這幾位都是吳王身邊的得力之人,指著第一個矮胖粗獷的漢子道:”這位是胡惟庸胡參奏“;指著另一個年輕將軍道:“這位是湯和湯將軍”;指著另一個老練的武將道:“這位是傅友德傅將軍”。
幾人都上前行禮,彭瑩玉想想不宜喝他們翻臉,也隻好勉強點了點頭,希望找個機會能離開。
李善長來到元橋和祝梅方的跟前,向元橋道:“你就是那個盒子的持有者,元橋是嗎?”
元橋道:“不錯,你想怎麼樣?”
李善長道:“不想怎麼樣,要是你將盒子交出來,咱們就都是朋友了,要是你不交,下場就和梅清遠他們一樣,你不害怕嗎?”
元橋哈哈一笑,道:“有何可怕的,說實話,落到梅清遠手裏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能活,現在換成了你們,結局也還不是一樣,這叫去了惡犬,來了豺狼,又有何區別,動手吧,我什麼盒子也沒有”。
李善長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紀,卻學人家逞那匹夫之勇,嘖嘖,實在是劃不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落到梅清遠手裏,他不知道在你身上搜過多少遍,要是有,也早被他拿走了,還輪得到我嗎?不過我聽說,你早就背熟了上麵的詩文,是吧,那你默寫出來也是一樣的”。
元橋又是哈哈一笑,道:“我以為梅清遠蠢,你就更蠢了,你當我傻嗎?寫了出來我還能活?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你猜我肯寫還是不肯寫?”
李善長道:“你嘴巴倒是挺狠的,你真的不怕死?”
元橋哼了一聲,白了李善長一眼。
李善長道:“哎呀,無怪乎徐達如此看重你,說你年少傲氣,鐵骨錚錚,臨行前還特來囑咐我,說要關照你呢”。
元橋道:“徐將軍也來了嗎?”
李善長道:“他沒有來,陳友諒還有不少殘軍,徐將軍忙著掃蕩這些殘軍,你和徐將軍是好朋友,我和徐將軍也是很好的朋友,隻是我並未見過你,聽徐達說你英雄出少年,我不怎麼相信,所以剛才試探了下,果然是了得,錚錚傲骨,將來長大了必定有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