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員外這話也太逼人,直接把沈大哥給噎住了。
我趕緊開口說道:“鄭員外,你看這樣可好?你放過那小僧人,他畢竟還小,這件坎肩的錢我們賠給你,可好?”
那鄭員外聽了這話,一陣陰笑,然後說道:“你們賠,你們賠得起嗎?”
聽了他這話,我就來了氣,說道:“你說這坎肩要多少錢?”
那鄭員外還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這坎肩的麵料用的是上等絲綢,這上麵的刺繡也是請的咱蘇州最好的繡工繡的。
那裏麵夾層的棉花,是從西域買過來的。
看你們幾個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我就不跟你們漫天要價了,你們就賠我一萬兩銀子得了。”
聽了這話,我差點都噴了出來。
我瞄了瞄周圍的人,那主持和那小僧人都驚得合不攏嘴巴,沈萬三也是一臉的憤怒。
要說他這件坎肩的用料、做工,那的確算得上是上等,但估計也就一百兩銀子的事兒。
但這家夥真是獅子大開口,隨口一說就是一萬兩銀子。
我看了看那鄭員外,他還是一副十分不屑的神情。
我估計他就是料定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故意刁難我們的。如果我們此時跟他討價還價,就更給了他刁難的機會。
我咬了咬牙,一萬兩就一萬兩。
我們這趟出門帶了不少銀鈔,估計還剩下至少五、六千兩。
沈大哥也是闊綽之人,帶我們出來玩,每次都帶著上萬兩的銀鈔,今天上午去寒山寺,也沒用多少。
我們兩方的錢加起來,一萬兩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我把羅仁喊過來,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問他手中還有多少。
羅仁給我報的數字是六千二百四十兩的銀鈔。
我又在沈大哥耳邊輕聲地嘀咕,告訴他我準備出這一萬兩銀子,救這小僧人,但手頭隻有六千多兩,讓他借四千兩給我。
沈萬三聽了我這話,有點吃驚。
估計他是驚訝我怎麼這麼傻,當這個冤大頭。
但他看見我那堅定的眼神,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能在這個鄭員外麵前敗了陣勢。
於是,沈萬三從腰間掏出一把銀鈔遞給羅仁,讓他拿出一萬兩去給那鄭員外。
沈萬三這一把銀鈔足足有八千多兩,加上羅仁手中的六千多兩,綽綽有餘了。
於是,羅仁數好了一萬兩,遞給了那鄭員外。
那鄭員外還真沒料到,我們肯出這一萬兩銀子。但見了錢,哪有不歡喜的。
他將錢收在了腰間,問我們道:“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這次輪到我們不屑了,沈萬三輕描淡寫地說道:“周莊沈富。”
我則沒答他的話。
那鄭員外也是覺得沒趣了,對我們拱了拱手,就告辭了。
這下,那老主持立即把我們迎進了屋,給我們沏了茶,跟我們道謝。
我們隻讓他們不要客氣,隨便就問了這妙智庵,以及那小僧人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