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地的都城桐裏距百裏都城蒼都五百裏,快馬加鞭也得五天,為了讓十七有更多的機會和百裏封疆或者慕容擎宇相處,王妃特意吩咐使者早日準備。三日之後出使隊伍就啟程了,慕容瑾瑜作為慕容家的王子對於外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便也在出使隊伍這內。慕容瑾瑜的協同讓十七安心不少,寧夫人也更欣慰了些。
馬車不緊不慢的向前行駛著,野外的清風微涼,十七忍不住打開簾子享受著古代還未被汙染的好空氣。十七剛把腦袋伸出去,就聽到一陣清朗的笑聲。“七兒,長這麼大還未出過宮門吧”?十七微笑著望向慕容瑾瑜,對方卻讓馬車停了下來。十七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丫鬟小魚已經將車簾打開,慕容瑾瑜將手伸向她“來吧,我的郡主,既然離開了宮裏的瑣碎規矩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十七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這不好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慕容瑾瑜把身子往裏一探捉了十七的手歎道“傻丫頭,這都是我的人,放心吧”!在小魚的笑聲中十七被慕容瑾瑜抱到了馬上,馬兒撒起歡兒奔向遠處的片片青蔥之色,風吹著十七和慕容瑾瑜的披風呼呼作響。
一路上慕容瑾瑜可以放緩了行程,為了讓十七不那麼無聊,瑾瑜特意將帶來的歌女送到了十七的馬車裏,讓她給十七唱歌曲兒解解悶。看著歌女的臉十七覺得很鬱悶,因為這活脫脫是個慕容采芙,十七心裏嘀咕,慕容瑾瑜是不是純心鍛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啊,這樣自己的任務也就有更大的機會成功完成。
陽光毒辣的時候不能趕路,陰雨綿綿的時候不宜趕路,風光優美的地方不可辜負,也不能趕路。本來走個七八天的路硬是在慕容瑾瑜的指揮下走了十幾天。這是為什麼嗎?這樣自己和目標人物接觸的時間不久少了嗎?慕容瑾瑜那個腦袋瓜子在想什麼啊?
終於到了蒼都,果然大自然是有多樣性的,蒼都的氣候較桐裏幹燥,而且風俗習慣也不同,一方麵因為風沙較大,另一方麵是民俗約束,女孩子和年輕的媳婦都帶著各色麵紗,看起來衣袂飄飄的倒別有一番異域風情。馬車駛入蒼都城內,也是一番繁榮景象,但較之桐裏還是給人一種物質品種匱乏之感,十七覺得是在以小農經濟發展為主體的社會生產方麵牧業還是不如農耕靠譜的原因。蒼都的建築厚實挺拔,是典型的邊城風格和桐裏小橋流水的嬌媚完全不同。
進了宮門,就聽到鑼鼓喧天,應該是百裏在以國禮迎接慕容未來的主人——慕容瑾瑜。坐在馬車裏的十七貪圖熱鬧想扒開簾子往外看卻被歌女兒製止了,十七心想也罷,也不能在外人麵前給慕容瑾瑜丟臉。一到暫時安歇的別院,慕容瑾瑜打發走那些百裏的禮官立刻就進了十七的房間,謹慎的掩上們以後,慕容瑾瑜從懷裏掏出兩條紗巾,分別遞給了十七和那個歌女兒。
慕容瑾瑜嚴肅的說,“七兒,你聽我說,你本來就是被母妃作為棋子拉來的,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並且我也不願意你攙和進這些權利的鬥爭之中,所以就由這位給你唱曲的紅梅姑娘代替你完成這個任務”。十七皺皺眉頭,終於明白為什麼慕容瑾瑜非要讓這個姑娘一起來,為什麼臨行前他說一定會保護她。“哥哥,七兒不能同意,這本就是我們慕容家的家事,我和你都是注定要走上這條爭奪之路的,為什麼還要扯上別人”?
不待慕容瑾瑜搭話,那歌女就誠懇的看著十七說“奴婢多謝郡主好意,但是這是奴婢自願的,慕容王子對奴婢有恩,您就成全奴婢報恩的心吧”!十七還想爭辯,慕容瑾瑜靜靜的望著她說“七兒,你太單純了,你根本不知道你這次來意味著什麼,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在刺探你此次前來的目的”,“七兒知道,不成功便成仁”,十七冷淡的說。慕容瑾瑜歎了口氣“七兒,你怎麼這麼拗呢,你不為我著想也要為你的娘親著想,你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忍心去想她會怎樣生活下去嗎,沒了你這個盼頭她那種身子還可以堅持多久”?
最終,十七妥協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執意報恩的歌女,輕輕的戴上了麵紗,遮住了這張絕世容顏,可遮的了即將到來的風險嗎?十七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對慕容瑾瑜有一種莫名的依戀,因為潛意識裏她還是相信他的,就像那天雖然在長歌殿他沒有反對她出使百裏,但是再回過頭想想,也許慕容瑾瑜更明白他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反對十七出使百裏,恐怕十七死的更慘更快。他早就為她打算好了退路,也為慕容家想好了退路。既然她是作為堂堂慕容家的采芙郡主來賀壽的,那他就替他母妃物色一個“采芙郡主”,日後她不會有危險,慕容家也不會被指責送來個假郡主。隻是苦了這個歌女,她是來報恩的嗎?十七在她眼睛裏看到的是愛戀,其實也隻有愛情會讓人這麼不顧一切吧!
“采芙”按照計劃逐步接近百裏封疆和晉楚擎宇,但發現計劃很難實現,二者的性格與慕容家情報網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但是最變態的是,二人的性格更加的乖張不與人親近。百裏封疆心狠手辣,性格陰沉,喜好權利,卻不近女色。慕容擎宇到沒那麼大的嗜血,戾氣,隻是給人一種難捱的沉默,壓抑。當十七和慕容瑾瑜得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這兩種極致的男人是真的不好靠近。第一個,百裏封疆,靠的太近實在不安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命就玩完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十七嚴重懷疑他是個gay。至於,晉楚擎宇,還有點希望,應該是長期□□在異地,受到不良待遇導致的性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