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受過的一切，他十分希望墨瑾玄也經受。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但是，至少他能夠讓墨瑾玄受些皮肉的傷害。這樣，也算是讓他急切報仇的心思，稍稍緩和一些。
慕嫣兒自然是不知道淩蕭塵心裏想的什麼，隻是見著了淩蕭塵，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淩睿南的死。
她原本就因為這件事而寢食難安，如今見著淩蕭塵這般模樣，更是怒火中燒。
為什麼，這個人能夠如此輕易地殺死當時還是他弟弟的人。雖然他常年在外，手握兵權，向來目中無人，但是不管怎麼說，淩睿南都是他的弟弟。
至少，在當時是。
慕嫣兒越想越是氣憤，下手也失了輕重。
一根冰針飛出去，竟就差了一點，掠過淩蕭塵的額尖。若是鑽了進去，隻怕淩蕭塵也就死了。
淩蕭塵見慕嫣兒幾近失了理智，也就連忙全身而退——趁著他還能全身而退的時候。
而慕嫣兒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被墨瑾玄拉住了。慕嫣兒現在的狀態十分危險，若是墨瑾玄不拉住她，她隻怕就快要走火入魔了。
“嫣兒，你要冷靜！”墨瑾玄幾乎是吼出來的。
慕嫣兒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太危險了。若是她真的追上去，恐怕今天死得人就不隻是淩蕭塵了。慕嫣兒若是就這麼直接衝上去，那麼她也會命喪黃泉的。
這種狀態實在是不適合與人對戰——墨瑾玄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所以，拚著被慕嫣兒討厭、責罵危險，他還是攔下了慕嫣兒。
慕嫣兒的眼神之中隻是帶著幾分沉默。她就像是一隻十分危險的獸，似乎就要上前去將淩蕭塵撕個粉碎。
但是，她現在是做不到的。方才若是沒有墨瑾玄在一旁相助，她恐怕也是沒辦法把淩蕭塵給擊退。最差的境況，就是淩蕭塵會殺了她。
她毫不懷疑有這種可能性。淩蕭塵本就是個很可怕的人，他不會在乎身邊人的生死。所以，當初他殺掉淩睿南的時候，才會那麼的不屑一顧。
慕嫣兒隻是定定地看著淩蕭塵遠去的身影，好似被人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似的，登時癱軟下來。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悲傷或是難過，全部都沒有。但是，墨瑾玄可以感受得到，慕嫣兒的難過。
慕嫣兒就站在那裏，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墨瑾玄抱住她，將她原本就輕盈、現在卻是有些瘦的讓人心疼的身子抱了起來。
慕嫣兒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掙紮。這種無力感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讓她昏睡過去。
而就在她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她身體裏的功法也在不斷運轉著。原本已經到達瓶頸期很長一段時間的天玄九月，似乎是瘋了一般地，在她的身體裏瘋狂地運轉著。她的身體，似乎也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天玄九月，也在逐漸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