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瑾玄的手出了血,夏侯鳴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黯然,他印象中的主子,一直都冷靜自持,很少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雖然現在的主子更有人情味,可是沉溺於個人感情,會影響他的判斷力。想到被趕走的姬瑤花,他默默的歎了口氣,他和她一樣,都是被主子的魅力所折服,心甘情願的追隨他,可是誰能想到她竟然生出了別的心思,慢說主子心沒放在她身上,就算放在她身上了,主子的師傅也不能饒了她。
夏侯鳴默默的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後退了出去。主子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作為下屬,無論主子之後做出了什麼決定,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和輔助於他。
隨著夏侯鳴的離去,整個屋子裏麵重新恢複了一片死寂,墨瑾玄閉著眼睛靠在軟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窗戶被推開,風吟輕身而上翻了進來。
墨瑾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臉上帶了絲不屑的表情。
他的態度讓風吟瞬間炸毛:“墨瑾玄,你這是什麼態度?”
“對什麼人我就用什麼態度。”此時的墨瑾玄,實在沒有力氣和風吟鬥嘴。
他本以為風吟要麼會被氣走,要麼會拔劍和他再打一場,沒想到風吟卻一反常態的笑嘻嘻的坐在了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
墨瑾玄看了風吟一眼道:“十兩黃金。”
聽的墨瑾玄這樣說,風吟剛喝下去的茶“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你怎麼不去搶?”
墨瑾玄慢悠悠的說道:“純金為鍋,人參為柴,生在在雲霧雪山頂上的野生雲茶,十兩黃金一杯,你說貴不貴?”
風吟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如果真如墨瑾玄所說,那這個價格真是一點都不貴,可是關鍵他說的是真的嗎?想到這裏,她有些鬱悶,自小到大,論武功論智謀,自己總和他差了一點點,更可氣的是這家夥天生一副好皮囊,簡直是什麼好事都讓他占全了,就連上次比武,也是他手下放水自己才得以活命。有時候,他真想看看這個發小兼對手,撕下自己一貫冷靜自持的麵具是什麼樣子。
墨瑾玄見風吟死賴著不走,心知他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表麵上依舊裝做很淡定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端茶送客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墨瑾玄,你!”一時沉浸在回憶裏的風吟被墨瑾玄的話氣了個仰倒,但是片刻後,他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你就不問問我來幹嘛的嗎?”
墨瑾玄故意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除了比武還能有什麼?從小到大你都這樣。”
風吟直起身,走到墨瑾玄麵前伸出了一個指頭搖了搖:“這次你可猜錯了,我這次來,是賣給你一個情報。”
聽得風吟這樣說,墨瑾玄心裏咯噔一聲,表麵上依舊裝著平靜,可是桌子上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起來:“不是武功,就是花魁,我說了多少次了,論武功,你打贏我再說,論女人,”他故意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風吟:“隻要我想,你搶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