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關上門走進房裏,一個身著墨色衣衫青年正靠在軟榻上看著窗外的那一叢翠竹,他的唇色蒼白,一看就是受了不輕的傷,青年見蘇澤走了進來,便道:“你和那種人置什麼氣,平白壞了咱們賞竹的興致,我瞧著她跪在那,簡直是髒了這處風景。”
聽得那青年這樣說,蘇澤笑了笑道:“我還以為堂堂鑄劍山莊的將離少主突然轉了性,開始學著憐香惜玉了,原看著那姑娘還算有個人樣,就是身上脂粉味嗆人了些,做個粗活婢女也還使得……結果不是憐香惜玉,卻是怕別人壞了你賞景的興致。”
將離看了蘇澤一眼答道:“你整日裏除了拿話擠兌我,你還會幹什麼?”
蘇澤一邊笑一邊展開了手裏的紙:“要沒有我,你現在早被埋了,你說我會幹什麼?”說完,他就隨意的掃了一眼手中的紙,已經幾年了,從江湖到民間到皇室,根本沒有人能解出這個問題,他幾乎都懷疑這個問題是父親留下來的一個玩笑,可是父親的手劄上卻明明白白的記載了問題的答案……這些年來,有無數的人回答過這兩個問題,答案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他早已經對這個問題失去了信心,卻在看到那張紙上寫的答案時,眼睛猛然的睜大,連手都抖了起來。
將離看蘇澤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像是想哭又是想笑,便道:“怎麼?有人寫出答案了?”
蘇澤點了點頭,臉上帶了幾凝重道:“將離,我要去會會這個人。”
慕嫣兒將答案交上去後,就一直在等蘇澤出來見她,她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他,可是左等右等,不僅蘇澤沒有出來,連燕茹公主也不見了蹤影。搞什麼鬼,慕嫣兒在心裏暗暗罵道,在皇貴妃的地盤上,她又不敢輕舉妄動的去自己找,等待的每一分鍾對她來說都像是一個小時那麼長。
蘇澤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慕嫣兒像是鬼打牆一樣急的原地亂轉悠,他抑住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道:“你就是回答出問題的人嗎?”
慕嫣兒一轉頭,就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他身上帶著的藥味讓她下意識的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你是蘇澤?”
“是,我是蘇澤。”蘇澤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隨便的坐了下來,他很吃驚,因為答出這道題的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孩子,而留下這道題的父親,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若不是這個姑娘是個天才,那就是她與她們蘇家有什麼淵源,因此,他看向慕嫣兒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溫和和幾分探究。
慕嫣兒本以為能被稱為聖醫的人,怎麼著也應該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可是沒想到卻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她被他探究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蘇聖醫,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不知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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