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慕嫣兒有些銳利的眼神,燕茹公主忽然有些心虛,想到慕嫣兒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以及她近期那些奇異的舉動,她的心裏忽然有了幾分不安,說話也沒有了剛才的底氣:“娘娘怕是還沒注意過你,你願意卸的話,就卸吧。”隻能賭一把了,賭這個草包公主依舊把臉畫的像調色盤似的。
聽得燕茹公主這樣說,慕嫣兒冷笑了一聲,真是受夠了,為個男人搞得像宮心計似的,她若是繼續隱忍,估計接下來就該上檔甄嬛傳了。
慕嫣兒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麵具上,剛要摘下麵具時,皇上身邊的內侍一路小跑趕了過來:“貴妃娘娘,您快去承乾殿吧,睿王爺心疾發作已經昏迷了一晚上了,皇上在禦書房發了大脾氣,要太醫院院首提頭來見呢,現在柔妃娘娘已經趕去了,位份高的主子就差您了。”
皇貴妃聽得內侍這樣說,連忙向著承乾殿趕去,早都忘了慕嫣兒這回事。燕茹公主瞪了慕嫣兒一眼,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慕嫣兒將放在麵具上的手拿下,腦袋猶如被一把大錘子砸了一樣,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昨天見他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昏迷了?是了,他是先天心疾,本來就隨時可能發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暈暈乎乎跟在皇貴妃一行人後,一路走到了承乾殿。
承乾殿前,站滿了皇宮最精銳的侍衛,站在殿外都可以聽到皇上的怒吼聲。慕嫣兒跟著皇貴妃一行人快步進入了承乾殿,撿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在一旁。
承乾殿的大床上,淩睿南躺在那裏,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皇上坐在一旁,正在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醫發著火:“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太醫院的俸祿都給狗吃了!”
地上的太醫麵對天子之怒,隻能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柔妃擦了擦眼角:“皇上息怒,這睿王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依臣妾看,定是有人要謀害睿王。”
聽得柔妃這樣說,皇上的眼裏閃過一絲銳利的光,並沒有說什麼,片刻後道:“那依照愛妃之見,是誰要謀害睿兒呢?”
柔妃瞟了皇貴妃一眼道:“臣妾不敢說。”
見柔妃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皇貴妃連忙上前兩步道:“臣妾也有此意,睿兒一定是被某些賤人謀害的。”
慕嫣兒冷眼旁觀柔妃和皇貴妃狗咬狗,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這些妃子根本就分不清輕重緩急,現在誰要是能治好淩睿南,倒是更會得了皇上的青眼,他還沒死呢,這些妃子就口口聲聲說著謀害。顯然已經是把淩睿南當了死人了。
果然,皇貴妃話音剛落,皇上便的大怒道:“現在睿兒還沒有死呢,你們這話裏話外卻是把他當了死人了?”
皇上的話,唬的皇貴妃和柔妃齊齊跪下:“臣妾不敢。”
皇上從冷哼了一聲,也不讓她們兩個起來,隻是麵帶憂鬱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淩睿南,他本身就子息單薄,加上淩睿南又是幾個孩子裏麵身體比較弱的,所以他對這個兒子,比其他兒子都關心,加之他的親娘又早早去了,所以這關心裏麵又多了幾分憐惜。這些年,他為了給淩睿南治病,也是不辭重金,甚至把財政大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隻為了方便他看病隨時取用,沒想到現在還是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