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願謝師兄賜教。”李冰容答道。
“我想安師弟肯定知道,因為安師弟從小就受教於母親,飽讀詩書。”謝靈把臉暼向安洪,“還是請安師弟告訴大家吧。”
安洪沒有想到,仙家也知道儒家的經典,感到十分驚訝,回答道:“謝師兄謬讚了。顏回這樣回答老師的:‘是的,我是吃了飯。因為我在做飯的時候,有一團灰塵掉到了飯裏,我怕浪費,所以就吃了。’孔子聽了,很感慨,說道:‘有時候,我們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顏回是一個始終可以信賴的人。’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謝師兄?”
“師弟,你說的很好。”謝靈道,又把臉轉向了李冰容,問道:“李師弟聽了這個故事,可有什麼感受?”
“故事很好,也很感人,隻是你們門派的那兩個人,你們自己也看到了,那你們有什麼新的看法?看能不能說服其他個個仙派?”李冰容回答道。
“我沒有什麼新的看法,但是我了解自己的娘親和林魈,她們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而且也沒有理由和能力幹出這樣的事。”安洪說道。
“對,安大娘和林魈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岩木派弟子也紛紛聲援。
“那你們就是說我的眼睛瞎了?可是你們自己也看到了吧?再說,顏回還是吃了飯吧?那你們的意思是或許你們的人的確做了這回事,隻是出於好意,對吧?”離婁顯然不滿,也發話道。
安洪和謝靈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茗泉尊者立時喝退了李冰容和離婁,他們兩人一下隱入了隊伍之中。
這個時候唐帝裳和岩木隱叟兩個人還在死命拚殺,看起裏,唐帝裳稍稍占些上風了。一把藥鐮在唐帝裳手中虎虎生風,一直向岩木隱叟壓去。但是岩木隱叟左躲右閃。
也許是唐帝裳慢慢地恢複了不少功力,但是他還是有點焦躁,因為久戰不下。他突地一揮手,那個神農藥簍又從地上一飛而起,騰到半空,猛地朝岩木隱叟蓋來。
岩木隱叟右手箕張,一股黑氣朝神農藥簍撞去,當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得四周好多人一下都捂住了耳朵。可是神農藥簍隻是微微晃了晃,絲毫沒有停止,徑直朝岩木隱叟砸下!
正當眾人驚愕之際,一個身影如雷電一樣躥入場中,身體突然膨大,一手忽地變長,像一根無限延長的銀槍朝神農藥簍頂去。這個人正是安洪!
這時,岩木隱叟的丹金光也爆射而上,也朝神農藥簍彈射而去!
這個時候,唐帝裳反而收住了功法,好像在看著這師徒倆如何破解藥簍這個法器,也許因為他成竹在胸。
神農藥簍真是神靈之寶,立時也增大數倍,剛好能夠把岩木隱叟和安洪罩在裏麵。但是它卻一時無法立即罩下二人,因為這師徒二人合功恰恰可以抵擋。
大家都不知道安洪此為何功,隻見安洪的手臂如一隻擎天神柱,越變越長,要將那個藥簍往天上送去;而那個藥簍也越變越大,遮住了大半個天空,幾乎將整個龍頭石,甚至各家仙派都要整個吞下。
巨大的藥簍之下幾乎一片陰暗,隻有岩木隱叟的丹金光,還有安洪的長長的手臂在放射著光芒。
大約過了片刻,突然,安洪“啊”的一聲,原來他的背部已經被人用丹金光打中,勁道奇大,疼痛非常,手臂不由自主倏地收回,那個巨大的藥簍也如從半空順勢而下,因為岩木隱叟也獨立難支。
“師弟,你?”不等岩木隱叟說完,整個藥簍也迅捷落下,不斷變小,剛好把安洪和岩木隱叟罩在地麵。
茗泉尊者手臂一收,“哈哈”大笑幾聲,縱身而起,翩然落在場中央,說:“師兄,確實對不起,因為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奸謀者。我隻好站在正義的一邊,維護著天道正統。沒有想到,師兄你竟是這樣一種人,為了獨霸仙界盟主之位,竟然行如此陰暗之舉。”他不屑地看著藥簍,其實他是不屑地看著安洪和岩木隱叟,接著說:“沒有想到,師兄你居然把徒弟也教成這樣不光明不磊落,也突然過來助陣幫忙對付唐盟主。我隻好幫你懲戒一下我這個劣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