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異客頭上的毛發突地散爆開來,一下順勢波浪一樣向對手漫過去。黃書朗以為就是這頭發就會像鞭子一樣抽打人而已,一伸右手就抓住一把,想用力把袁異客拽著甩起來,而且把對手的頭皮也掀掉一塊。
他正暗自得意,沒想到對手的頭發好滑,猶如千萬條細小的鱔魚,那頭發又好有力道,像千萬條鐵絲向前延伸,而其他沒有抓住的頭發也一下籠罩黃書朗的整條右臂,黃書朗的右臂又被纏繞,又被覆蓋,黃書朗發現不妙,驚駭之下,鬆開頭發,猛甩手臂,縱身跳開,可是袁異客的頭發卻像在他手臂上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擺脫不了。
眾人看的臉色都變了,隻有謝靈等人好像在穩坐釣魚台。謝靈知道師父沒有帶別的內部比武贏了的師弟,而帶袁異客參加仙家比武的原因:一是袁異客是猿猴體質修煉而來,又是獨腿,當然可以體現岩木仙派的有教無類;二是袁異客在岩木仙派也算得上佼佼者,和何錐月也是伯仲之間。
袁異客下山之前還是把自己臉部的毛發剃掉不少,然後把頭發綰好藏在大帽子裏,別人看來隻是有些怪異。現在他頭發一披散,猶如鬼魅,加上兩人爭鬥正酣,屋內燭影幢幢,整個氣氛十分恐怖。
黃書朗使出全身的力量想要掙脫,而袁異客卻站在原地,像釘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不好,黃先生的臉色變得難看了,皮膚也打褶了!”有客人喊了一聲。
原來,袁異客已經開始用頭發紮進黃書朗的手臂開始抽水了,隻要身體中的水分流失,皮膚先開始褶皺,然後身體虛弱,最後脫水而亡。
袁異客勝利在望,岩木派弟子心裏一陣喜悅;圍觀者卻吃驚不已,甚至帶著恐懼。
黃書朗僵持了一陣,發現自己身體有些難受,然後猛地轉過身來,屁股對著袁異客微微撅了一下。
黃書朗嘴角滑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獰笑。
袁異客突然身體發軟,有點搖晃,他纏繞和趴伏在黃書朗右手臂上的發絲頓時像綢緞一樣鬆散,滑落!
黃書朗右手閃電一般想要再抓住袁異客的頭發,袁異客情勢危險。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勝負變化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勝者已為敗者!
“有毒!”淳於沔尖叫了一聲。
黃書朗的手已經觸緊緊攥住了袁異客的一把厚厚的毛發,正要發力,想要把袁異客像拋鏈球一樣拋起來,他也突然驚叫一聲,手臂一縮,血已經從手背沁出來。
謝靈在眨眼間移動到了,左手在袁異客倒地之前攬著了他,右手的中指還在保持著剛才用氣能激射黃書朗的姿態。
謝靈也聞到一股淡淡的惡心氣味,隻是甩了一下袖口,就把這股氣味甩出了老遠。
黃書朗隻道是謝靈偷襲,才讓自己的手受傷的,自己和他還是有的一戰,因為新對手雖然修為更高,但是身形更單瘦,力道應該更小,拚硬實力,自己不會懼他。
其實黃書朗想錯了,謝靈作為淳於世的第二大弟子,本領很強,上次和安洪比試並未展示全部實力,就被不慎被安洪擊敗,也是過於輕敵,要不戰上兩三個時辰也難敗象。
黃書朗揉了揉手,一拳朝謝靈捅出,謝靈一手抱著袁異客,似乎避無可避!
謝靈根本就不會躲避,也就收回中指,手腕稍彎,然後往前一擺,伸展的五根手指輕輕一回撥,正好彈在黃書朗的拳背上,而黃書朗的泉卻要把謝靈的手指打折!
可是讓人錯愕的是,黃書朗的手猛地一回縮,拳背上已然挖下了一塊皮膚,鮮血已經滴了下來;而謝靈的伸展的手指沒有任何受傷!
黃書朗突地跳出飛出圈子,說道:“請各位報上名來!”
淳於沔說道:“我,岩木派師姐淳於沔。”
謝靈說道:“我是岩木派弟子謝靈。”又指著懷裏的袁異客說:“這是我師弟袁異客,這兩位也是我們的師弟!”
黃書朗說道:“難怪各位手段如此之強,我現在不想和各位為敵,化敵為友怎麼樣?”
謝靈說道:“化敵為友?我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是修仙修道造福一方的人,而你卻作威作福。如果我們今天稍微手段遜色一點,就要成為你的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