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自那日公主大鬧一事後,郝擎蒼和自己的父母打開窗戶說亮話,竟然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這幾日公主一直沒來打擾,加上比武日子將近,郝擎蒼和含煙更是天天黏在一起。郝擎宇依舊一個人出去練劍。又剩蔓蘿一人了。倒是太子來找蔓蘿比往常頻繁了許多。而蔓蘿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期待著太子來,倒整日往花園跑,原來是去找莫言了,雖然莫言在將軍府裏,由於他的冷漠和少言寡語,其他人都有些排斥他。可是蔓蘿卻著實喜歡和他玩。沒事兩人就坐到後山下的小河邊,蔓蘿老是纏著莫言給她講外麵的奇人奇事。有時莫言還會用泥塊或者蘆葦,草等東西給蔓蘿做一些可愛的小東西。蔓蘿平日見到的都是精工細作的藝術品,看著這些原始的小東西喜愛的厲害。每一樣都愛不釋手,看著蔓蘿喜歡這些東西,莫言也就想方設法的給她做,逗她開心。總之有莫言整日陪著,蔓蘿一點也不覺得寂寞了。這幾日莫言發現府上的後山有塊山坡風水很好,適合培植一些花草。就抽空去那裏培植花草。這天他正在擺弄花苗,忽然看見一隻兔子從麵前跑過,莫言在草原整日見到兔子也沒有覺得驚奇,依舊低頭擺弄這花苗。忽然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蔓蘿拿著那些小東西的高興的表情,他想:“她一定喜歡兔子”於是順著兔子跑去的方向尋去。莫言自幼和狼群一起長大,對逮這些動物很是拿手,不出半刻,就把那隻兔子捉住了。他把兔子用布先綁起來,用隨身帶的刻刀看了幾根粗樹枝,做了個籠子,把兔子解開放了進去。拿著籠子離開了。
來到幽蘭苑外,莫言猶豫著不敢進去。就在台階上坐下了,那蔓蘿此時正在閣樓上滿心鬱悶,剛剛去尋莫言,竟然不在。眼下大哥哥他們都有事情,自己一個人實在是無聊。漫步到回廊上,倚著欄杆環視著花園,企圖撲捉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可是......蔓蘿失望的低下頭,忽然發現樓下台階有一個木製的籠子,裏麵似有什麼東西。“莫言”蔓蘿激動起來,除了莫言現在還會有誰呢?蔓蘿來不及叫住房內忙碌著收拾東西的秋雨,自己一個人跑下樓來,可是台階上除了那個籠子外卻空無一人。蔓蘿有些失望,可是好奇心促使她上前提起籠子,“兔子呢?”蔓蘿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從來沒有養過小白兔。隔著籠子,蔓蘿仔細的看著縮成一團的小白兔,紅紅的眼睛就像透明的一樣,潔白細膩的毛,看上去軟乎乎的,脆弱可愛的讓人不忍心去碰它。蔓蘿看著喜歡,可是不忍心去摸。隻是提著籠子,蹲在那裏。這時春柳拿著一疊衣服過來,見狀奇怪的問:“小姐,你在哪裏弄的兔子啊?”蔓蘿搖搖頭說:“我也是剛發現呢!”“奇怪”春柳差異的說:“我剛才進去拿衣服時就在這裏,我以為是小姐放這的呢?”蔓蘿搖著頭說:“不是我。”“那會是誰呢?看樣子定是送給小姐的,會不會是二公子?不對?要是二公子,直接就給你了。對了”春柳大叫一聲,聲音裏充滿了驚喜,嚇了蔓蘿一跳:“是太子殿下。一定是的。”蔓蘿有些失望又有些好笑:“太子哥哥也可以直接給我啊!他又不是沒送給我東西,用得著這樣嗎?”“是哦”春柳懊惱的莪說。蔓蘿不理會她,一個人提著兔子坐在台階上,春柳知趣的走了。蔓蘿看著兔子想:我為什麼會失望呢?為什麼聽到可能是二哥哥和太子哥哥送的會失望呢?我是希望是他嗎?肯定是他,蔓蘿的笑臉泛著光彩,除了他還有誰會給我弄這麼可愛的小動物啊!想到這裏,蔓蘿一手提著兔子,一手提著裙擺,往花園深處跑去。此時莫言正在移植花朵,聽見一陣歡快的跑步聲,知道是蔓蘿來了。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卻並沒有抬頭。蔓蘿跑到莫言身邊開心的說:“莫言,你在這裏啊?謝謝你給我的小白兔,真可愛!”莫言拍掉手上的土站了起來說:“小姐喜歡就好。”蔓蘿興奮的點點頭說:“喜歡,可是你為什麼不親自送給我啊!”莫言淡淡的笑了笑說:“沒那個必要。”蔓蘿心裏有些失落,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盯著兔子,看著兔子憨態可掬的樣子,她又開心的笑了。莫言一直關注著她麵部的變化,心裏也暗自高興起來,這是一個多麼單純的女子啊!一個小小的動物就可以讓她這麼開心。忽然莫言心內一緊,因為他看見了蔓蘿的臉上出現了落寞。莫言想問她怎麼了,可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他的心就這樣緊著,好久蔓蘿才憂傷的說:”小兔子一個太寂寞了,要是有一個伴兒就好了。原來是因為這啊!莫言心裏一陣輕鬆。他笑了起來,原來蔓蘿是看見兔子想到自己了。莫言忽然有種擁著她的衝動。可是他忍住了,看著蔓蘿落寞的表情。他忽然說:“小姐,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回來。馬上。”說完就飛快的跑了。蔓蘿還未來得及問他去幹什麼,他已經消失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蔓蘿心裏好一陣空虛。“他讓我在這裏等他”蔓蘿自言自語。把籠子放在一邊,坐在花壇上。且說莫言不想看見蔓蘿難過,就來到後山找尋兔子,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當即決定去城外山上找,看著四下無人,當即施展輕功不出半刻就來到城外的山上。
天漸漸黑了,府上各處都掌起了燈。蔓蘿又冷又餓,可是還是不願離開。她看著籠子裏的兔子,笑了笑。伸手打開籠子,小心翼翼的把兔子抱了出來放在腿上,撫摸著它。這時傳來春柳她們叫喊聲,蔓蘿答應了一下,隨著一陣小跑聲,春柳她們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說:“小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啊!”蔓蘿說:“我有事!不想回去。”她沒有說在等莫言,不知怎麼的,她就想把莫言藏在心裏,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春柳說:“在怎麼大的事也得先吃飯。”說完四人拉著她回去了。坐在飯桌前,蔓蘿沒有了胃口;莫言到底幹什麼去了?他讓我等他,可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他一定也沒吃飯。他該不會給我抓兔子去了吧?我隻是隨口說說而以啊!想到蔓蘿有高興又氣惱。她放下筷子,吩咐夏荷早點青菜喂了小白兔。趁四人不注意抱著兔子又溜了過去。還沒坐穩,就聽見春柳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姐,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非要在這裏啊!”說話間,把一件白色的毛質披風披在了蔓蘿身上。蔓蘿神秘的笑了笑說:“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不許說我在這裏,要不我回去了罰你。”春柳無奈的答應了一聲,回去了。蔓蘿瞪了一會兒,正擔心莫言會不會出事,就聽到身後有人來了,她激動的站起來,果然是莫言,隻見他臉上略顯疲憊可是卻是滿臉欣喜。衣服有些泥土,胸前的衣服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麵。顯然他沒想到蔓蘿還登載這裏,顯示一愣隨即笑著說:“就等了。”說完三步並兩步跳到蔓蘿麵前,從胸前掏出一隻和先前那隻大小一樣的兔子。蔓蘿驚喜的抱著這隻兔子把兩隻兔子放一起比較這,說:“一模一樣呢!真好,小白兔你有伴啦!”看著她天真的模樣,莫言會心的笑了。蔓蘿看著莫言一臉疲憊樣子,把兩隻兔子都塞進籠子,雖然有些擠先將就著了。然後一手提著籠子一手拉著莫言向廚房跑去。來到廚房已經沒幾個下人了,隻有幾個打掃的下人。眾人見蔓蘿進來忙跪拜:“見過大小姐。”蔓蘿說:“快起來吧!叫廚子來給我做些葷菜來,在給我準備一壺酒,和一塊餐布。不必聲張,我停會自會來取。要快些就是啦!”莫言呆在廚房外麵,臉上露出笑容,自己倒是真的餓了。兩人來到花園一角,蔓蘿疼愛的撫摸著兩個兔子,莫言見籠子有些小就說:“明天我給你做一個大些的籠子吧!”蔓蘿點點頭說:“莫言,你真好!”莫言淡淡一笑說:“應該的!”蔓蘿笑了笑問:“怎麼會這麼久?是不是不好逮啊?”莫言搖搖頭說:“好可以!”蔓蘿沒有問下去,可是她那裏知道兔子是好找,可是和這隻一模一樣,並且一雄一雌的可就難找了。莫言用輕功翻了好幾個山頭,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費力的逮一隻兔子,還得是完好無損的抓住它。坐了一會,蔓蘿就去拿來吩咐的東西,倆人把餐布往地上一攤,把食物和酒放在上麵,席地而坐。蔓蘿心裏又好奇又興奮。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好香的菜啊?好餓啊!”莫言疑惑的看著她,蔓蘿解釋到:“為了等你,我可是沒吃飯呢?就給小白兔喂了8青菜就來了。”莫言有些感動,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兩人就在這裏乘著月色,·說說笑笑。好不愜意!朦朧的月光籠罩著兩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且說翌日,莫言一人無事之時,一人呆在後山給蔓蘿的兩隻小兔子做籠子。腦海裏總是浮現蔓蘿天真的笑容。無論怎麼努力就是趕不走,心裏不免有些懊惱。回想昨天的種種,心裏覺得自己真是好笑,自幼在大漠狼群中生長的他,早已形成了冷漠的性格,加上早年在江湖行走,經曆了許多險惡,養成了處事不驚的定力。可是自從見到蔓蘿,不僅自己笑的過多,而且總是做一些衝動的事,看上去如此幼稚。自己還是以前的流火嗎?莫言心裏有些惆悵。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且不說地位的差別,就是身份,一旦被揭發,第一個恨他的說不定就是蔓蘿。莫言決定做了這個籠子後和蔓蘿保持距離,她不應該整日和自己一起,她應該好好的生活,等著做她的太子妃。“太子妃”莫言自嘲般念著,心裏是一陣疼痛。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隻想盡快做好籠子,以後就沉默在花園中。不一會功夫,一個稍大的籠子就做好了。莫言心裏輕鬆了不少,可是卻有些莫名的惆悵。他拿著籠子飛身來到幽蘭閣外的桃花園。剛站定,不遠處就聽見一個婢女的聲音:“小姐,七皇子來了。”是春柳,莫言躲了起來,發現蔓蘿正拿著個花籃收集桃花。隻見蔓蘿手一抖,眼裏有些驚慌:“他來就來了,通知我爹爹便是,告訴我做什麼?”春柳有些為難說:“老爺和夫人一早就進宮了,老爺去早朝,夫人去看婕妤。”蔓蘿說:“不是還有我大哥哥和二哥哥嗎?”春柳小聲的說:“大公子和含煙姑娘剛剛出府了,二公子昨個就沒回來,他房裏的婢女說去找他師傅了。”蔓蘿有些害怕了,七皇子是個怪脾氣,為人冷漠,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而且好像很討厭自己,老是凶巴巴的。真的不想去見七皇子,可是.....蔓蘿咬咬嘴唇說:“就他一人嗎?太子哥哥沒有來嗎?”春柳知道小姐心裏恐懼七皇子,她心疼的搖搖頭說:“沒有,就七皇子一人,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蔓蘿麵露難色,說:“我不想去見他,我有些害怕他。”春柳說:“可是.....小姐。”“好了”蔓蘿像下定決心似的說:“我去。要不他又要說什麼了。”說完就提著籃子回去了。躲在一旁的莫言決定跟上去看看,這個七皇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讓蔓蘿如此害怕。
蔓蘿回到幽蘭苑,果然那七皇子一臉冷傲的站在樓前擺弄路邊的桃花。蔓蘿無奈的走了上去拜了拜。七皇子並沒有看蔓蘿,依然玩弄著樹上的桃花,隨從們都不敢說話,氣氛很是尷尬。忽然他斜著眼睛看了蔓蘿一眼,隻見蔓蘿一臉忐忑的站在那裏,低著頭。雙手緊緊抓著籃子。七皇子皺了皺眉頭,嘴角一絲冷笑:“怎麼,遲遲不來見我,我就這麼可怕嗎?”蔓蘿有些驚慌的說:“不是的,我去收集桃花了,我......”蔓蘿不知道說什麼了,七皇子皺著眉頭說:“你在太子哥哥麵前不是挺活潑的嗎?是不是不歡迎我來?”蔓蘿知道七皇子在故意找事,搖了搖嘴唇說:“七皇子哥哥,不,”蔓蘿想起上次他在禦花園說不能叫七皇子哥哥,於是改口說:“七皇子殿下,蔓蘿給熬桃花酒吧!”七皇子冷笑一聲說:“誰稀罕喝,就你,也會熬酒啊?別糟蹋了上等的酒。”蔓蘿見他不信解釋說:“真的,蔓蘿會的,我最拿手的就是熬酒了。太子哥哥就很喜歡喝呢?”七皇子忽然狠狠的盯著她說:“你太子哥哥喜歡不代表我喜歡,本殿下不相信你的手藝。”蔓蘿有些委屈。一臉的傷心。莫言躲在樹上看著蔓蘿,心裏不免有些心疼。七皇子瞟了一眼蔓蘿,眼睛裏閃過意思憂傷,可還是轉瞬即逝。隻有莫言一人看見了,他放心的笑了一下,起身施展輕功回到後山。七皇子有些不忍心了口氣軟了下來說:“好吧?姑且嚐嚐。”蔓蘿聽見了,頓時滿眼閃著高興的光芒,連忙吩咐春柳她們準備家當,自己則進屋去準備花瓣。七皇子冷冷的看著這些人跑來跑去,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絲恐慌,難道自己就是那麼讓人害怕嗎?不知道太子來的時候他們是什麼樣的。正想著,隻見兩個婢女抬著一方竹席攤在不遠處的桃樹下,然後又來了幾個婢女,一次把小火爐,小罐,酒壺,茶盤等排在竹席上,這時蔓蘿手裏端著一盤處理好的花瓣出來了,身後的婢女拿著兩個蒲團,相對著擺在竹席的兩側。七皇子和蔓蘿跪坐好後,蔓蘿一臉開心的說:“恐怕得讓七皇子殿下等一下了,這煮酒煮的是心境,是時間。”七皇子冷哼一聲說:“這些本殿下自是懂得,還用你說嗎?”蔓蘿意識到自己多說話了,平日裏太子哥哥和別人都會包容自己,可是眼前這個七皇子明顯是消遣自己來的,隻能處處小心,不敢多說一句,弄的氣氛極其壓抑。四周站著的下人也一個個屏氣吞聲,不敢有一絲動作。七皇子環顧四周,發現這些下人一個個表情緊張,他心裏不免煩了起來,正欲開口,卻發現蔓蘿一臉恬靜,安然的專心煮著酒,仔細一看,那小臉上分明是帶著笑的。七皇子有些癡迷了,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平時的涙氣,臉上有的隻是欣賞和向往。此時的蔓蘿不用說話,為了忘卻麵前的七皇子,她的心裏不自覺的回憶著和莫言一起的時候,隻覺得心裏充滿的甜蜜,待她拿開蓋子放入桃花,罐中酒飄出了前所未有的香氣。這讓七皇子更加吃驚了,蔓蘿微笑著把酒緩緩的倒入酒杯,雙手端起來送到七皇子麵前,七皇子聞著酒香看著蔓蘿甜甜的笑容,不覺就怔住了,這笑,自己雖貴為七皇子卻從來沒有看見過,難道自己一向崇拜的大哥常常來此,就是為了她的笑容。忽然,他有種想把這種笑容占為己有的衝動。蔓蘿見七皇子遲遲不接酒杯,還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還以為七皇子不滿意,不免在笑容中多了幾分緊張和恐懼。七皇子覺察了,心裏懊惱起來,難道她的笑容隻有見大哥時才會持續嗎?記得自己好幾次偷偷躲在花叢中,看她和大哥玩耍,那笑容是那麼的無邪,那麼的純真,讓人忍不住靠近。可是隻要自己一出現,她馬上一臉懼怕。他不喜歡那中懼怕的模樣,他還是喜歡那甜甜的笑容,可就在剛才那個笑容為了自己綻放了,然而卻那麼短暫。七皇子生氣的接過酒杯站了起來一飲而盡說:“你讓我等的太久了,本殿下來可不是看你煮酒的。”七皇子忽然變臉,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蔓蘿也無所適從。隻有跟著站了起來,眼帶恐懼的問:“七皇子殿下有什麼要事嗎?我爹爹和哥哥們不在家啊?”蔓蘿有些委屈,明明是他要喝酒的,七皇子說:“比武將近,我是來看看兩位驃騎將軍準備的怎麼樣了?聽說你大哥哥沉溺女色,不思習武,還惹惱了公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民女誘惑驃騎將軍,欺負公主。”終於表明你的來意了,蔓蘿恨恨的想。聽見他如此說大哥哥和含煙姐,蔓蘿不覺有些生氣,她抬起頭直視著七皇子,聲音也提高了許多:“我大哥哥沒有沉溺女色,含煙姐也沒有誘惑我大哥哥,他們是兩廂情願,情投意合。含煙姐也沒有欺負公主。”七皇子沒想到蔓蘿會反應這麼激烈,而且這麼大聲說話,他更加生氣了:“沒有欺負,那為什麼我七妹回去大哭大鬧。莫不是在你們府上受了委屈,你們聯合起來欺負她嗎?”“欺負人的是公主”蔓蘿不在害怕了眼中隻有憤怒:“我大哥哥和含煙姐情投意合,半點也沒有惹到公主,是她先動手打人,太子哥哥才打她的。我們半點都沒有欺負她。”七皇子冷冷的說:“聽我大哥會為了一個區區民女打七妹嗎?撒謊也不是這麼離譜的!”蔓蘿委屈的眼淚在眼中打轉,她辯解到:“公主打到的人是我。太子哥哥是為了我。”“太子哥哥是為了我”這句話就像一桶油硬生生的焦在了七皇子心火上,他紅了雙眼說:“不管怎麼樣?我七妹是在你府上受的委屈,你就得說個明白。”蔓蘿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由於過分激動和恐懼,她自己竟沒有覺察,隻是說:“七皇子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來公主了,莫說我們沒有欺負公主,就算欺負了,自有皇上來降罪。我們半點不狡辯。可是我們沒有就是沒有,欺負人的是公主,你莫要在這裏冤枉我。”七皇子看著她滿臉淚水的小臉,心中莫名的疼了起來,他不敢直視她隻是說:“這個我暫且不和你理論,隻是你轉告兩位驃騎將軍好生練武才是。”說完就領著隨從走了。此時蔓蘿已氣的渾身發抖,春柳她們擔心的扶住蔓蘿,隻見她恨恨的看著七皇子離開的方向說:“欺人太甚,我們沒有就是沒有。”春柳安慰到:“好了,小姐,七皇子已經走了,莫要氣壞了身子。”她們從來沒有見小姐氣的這麼厲害。心裏不免擔心起來。這時有人來報說:“大公子,二公子來了。”說話間,郝擎蒼和郝擎宇以及含煙就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三人看著蔓蘿的樣子,都嚇了一跳。郝擎宇趕了幾步來到蔓蘿麵前,抱著她,關心的說:“蔓蘿,告訴二哥哥怎麼了?”蔓蘿見到哥哥們來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一起爆發,大聲的哭了出來。郝擎蒼見狀擔心的問:“到底怎麼了?”春柳眼帶淚水的說:“七皇子為難小姐。”“他怎麼為難的?”郝擎宇生氣的問。春柳她們看著含煙不敢說。郝擎蒼知道了大半,陰沉著臉說:“說。”冬霜說:“他是為公主的事而來的。”“二哥哥,他欺人太甚,我們沒有一起欺負公主,他為什麼要冤枉我。”蔓蘿委屈的說。郝擎宇起的捏緊拳頭,可是還能怎麼樣呢?他安慰蔓蘿說:”好妹妹,不哭了,都怪哥哥不好,從明天起二哥哥陪著你。”含煙一臉歉意的說:“蔓蘿妹妹,姐姐難為你了。”蔓蘿從郝擎宇的懷裏站起來,擦幹眼淚說:“不,含煙姐,他是故意想找我的麻煩的,你們的事隻是他的一個借口,從小到大他都是獨來獨往,從沒有關心過公主。今天他隻是想來找我麻煩。”郝擎蒼擦幹蔓蘿腮邊的淚水說:“他為什麼這樣呢?”蔓蘿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次在禦花園,他對我很凶,太子哥哥訓他了二天生氣了吧?他自幼就不是很喜歡我,每次在宮裏遇見他,他都沒有好好對我過。”所有人看著蔓蘿滿臉淚水委屈的樣子,心裏不免心疼起來。可是這種委屈也隻有受著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