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郝家有女初長成 養在深閨人已知(1 / 3)

莫說女兒癡,寧守空房,獨上高樓,寂賞孤月;莫說女兒傻,一句誓言,終生遙望,隻願今生有你陪伴;莫說女兒狠,你需要抱負,我需要幸福,我給你前途,你欠我幸福。

愛情是女兒的微笑,是女兒的皺眉,是女兒紅潤的臉頰,是女兒含淚的雙眼。這是女兒們永遠想擺脫卻仍然為其赴湯蹈火,香消玉損。

那是一個沒有太多罪惡洗滌的社會,然而人心底那份可以上溯千年的貪婪,卻讓多少人背負的痛苦,使那人們向往的愛情給了女兒們多少傷。

不懂愛情的女子是純淨的,天真的,無憂無慮的。就像水仙花,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幼嫩。此時十二、三歲的蔓蘿就像這水仙花,水嫩的皮膚仿佛可以擠出水來,臉頰整日透著紅潤,細又彎的眉毛,像兩片風中的柳葉,伴隨著表情而舞動著,一雙不大不小的丹鳳眼,黑黑的眼珠,透著調皮和可愛,薄薄的嘴唇就像害羞的桃花瓣,點在嘴上,由於愛笑的原因,偏圓的臉蛋就像一朵綻放的小向日葵。臉上這些可愛的五官總是靈巧的運動著。看上去嫻雅中透著調皮。

她是讓所有女子羨慕的,外公是曾經的太子傅,直到太子變成當今的皇上,他才一再堅持退隱山林。由於修為極高,他有了自己的名號:修隱大師。他卻謙虛的稱自己為修隱老人。修隱老人的一生是成功的,在他的培養下,他的子孫也是成功的,蔓蘿的父親沒有被他選為乘龍快婿自前,是一個窮小子,空有一身好武功,卻報國無門。隱修老人不顧別人的差異,招他為女婿,教其兵法和帶兵之道。在丈人的推薦下,蔓蘿的父親當上了鎮國大將軍,在其一生中戰功赫赫,深受皇上器重。並且身居要職,兵權在握。蔓蘿的母親是個賢惠,溫柔的好妻子,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嫁人後她治家和持家的本領也讓人佩服。蔓蘿的二姨娘和三姨娘都嫁給了朝中重臣。小姨娘在剛滿十八歲時就被皇上招進宮,封為婕妤她的兩個娘舅,一個是右丞相,一個是洛陽城最大的商賈。每一家都是顯赫氣派,光是蔓蘿的家——將軍府內就有好幾座莊園,和數不盡的良田,牲畜。各個莊園被假山、花園、池塘、各種果園和樹林隔開。家中仆人成百,大都是家中幾代為仆。等級森嚴。還有護衛成百,個個武功高強,忠心護主。由於赫將軍常年征戰在外,膝下隻有三個子女,蔓蘿是獨女,上有兩個哥哥。哥哥們也都是英年才俊,常隨父親出征,前途無量。

蔓蘿是在會稽外婆家出生的,一直到懂事了才回洛陽,她出生時左手手背靠近虎口初長了塊桃花狀的紅色胎記,神奇的是在她周歲生辰那天,按照會稽的習俗,周歲那年的女兒要被嘴上塗滿蜂蜜,去看桃花。且說蔓蘿那天由外婆抱著,在家中女眷的簇擁下去看桃花,誰知回來後她的左手一直握住打不開,所有名醫都沒有辦法,誰知道一個月後自己打開了,眾人在她手心發現一朵幹枯的桃花,拂掉後,在她的手心竟然多了一塊桃花狀的胎記,隻不過是粉色的,初看之竟像真的一般。於是民間都傳聞,將軍夫人的女兒是桃花仙子轉世。也有人說那是代表這個女子是桃花命,命裏犯桃花。蔓蘿從小聰明可愛,兩個小嘴甜的像塗滿了蜜,見人都招呼。讓那些長輩們都喜歡的不得了。回到洛陽後,終日去宮中和太子、七公主玩耍,久了就連皇上都對她疼愛有加,經常招她進宮小住。朝廷中漸漸都傳言,蔓蘿是未來太子妃的不二人選。在這樣的環境中漸漸長大的蔓蘿,雖然外貌上漸漸脫落成個大美人,可是她的性格仍然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整日無憂無慮,就像個仙子一般脫俗。對事情的理解和態度就像個嬰兒般真實,不加一點掩飾,不會控製自己。然而,在成人的世界,太真,總是不好的,它就像個火山,整日的堆積能量,遲早有一天會噴發,置蔓蘿於萬劫不複的地步。

最近洛陽城是萬分的熱鬧,太子及簈,將入住宮外的太子府,太子自立門戶,代表著為太子選妃的日子也不遠了。這可忙壞了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貴族和大臣們。太子入住太子府這天,的貴族和大臣們,一個個攜妻帶女,前來賀禮。那些裝著賀禮的馬車把太子府門前的馬路堵得是水泄不通。這天,蔓蘿也是異常的開心,一大早便讓婢女為自己梳洗打扮。蔓蘿所住的幽蘭苑是將軍府上仆人和侍衛最多的莊園。赫夫人打蔓蘿小時候起就為蔓蘿配備了四個貼身婢女,分為以春、夏、秋、冬四季和四季的特殊事物命名為:春柳,夏荷,秋雨,冬霜。並教授這四個婢女四項不同的才能,依次為:琴,字,書,武功。這四個婢女整日跟在蔓蘿的左右,形影不離。平日裏要是沒什麼重要事情,蔓蘿的梳妝是由幽蘭苑的二等婢女伺候的,今天要去為太子賀喜,一早起床春柳和冬霜就分別拿著禮服,端著洗臉水站在一旁,秋雨和夏荷則忙著給她梳妝。外麵的家奴幾經催了好幾趟了,可是蔓蘿依舊慢條斯理的穿著禮服。冬霜是個急性子,一邊幫蔓蘿整理佩飾。一邊說:“小姐,你就快寫吧,將軍和將軍夫人,以及二位公子都已經在馬車上等你了。聽說別的府上的千金,小姐們都早早的跑到太子府上了。”蔓蘿調侃的笑道:“你倒是急什麼啊?莫不是你也想去和那些大家閨秀掙一掙那太子妃的位置?”秋雨也咯咯的笑著附和著:“我們小姐可真真的是說到冬霜的心事了呢?”冬霜氣的跺了跺腳,說:“死丫頭,說什麼呢?我是為小姐擔心呢?你在那裏嚼什麼舌根子。”蔓蘿見狀安慰到:“好啦,冬霜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啦,可是你擔心什麼呢?我去的再晚,太子哥哥也會給我親自出來迎接我的,沒看我是誰啊!”說話間,下人又來催了一次,蔓蘿這才領著四人出了門。蔓蘿見爹爹和兩位哥哥騎著高頭大馬,好不威風。蔓蘿和爹爹打過招呼,朝兩個哥哥做了個鬼臉,就來到馬車上,將軍夫人一身華麗的正裝,看上去雍容華貴,見蔓蘿上了馬車就囑咐了幾句。蔓蘿一心想著怎麼去玩,也沒有聽進去。

來到太子府前,熙熙攘攘全是馬車和各個府上的下人,蔓蘿和母親隻好下車,隨著爹爹和哥哥走到了太子府門前,太子已經迎了出來,蔓蘿正欲隨爹爹他們行禮,就已經被太子扶了起來,隻見太子高興地說到:“郝將軍不必多禮,。”說完轉向蔓蘿說:“蔓蘿妹妹怎麼現在才到,我這太子府可好玩的不得了,還有不少今日新進的好玩意,你一定要在這裏多住上幾天,我要和你好好玩玩。”蔓蘿聽說有好玩的,高興的應允著,將軍和將軍夫人也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蔓蘿的兩個哥哥也是偷偷的笑著。蔓蘿不顧其他人妒忌的目光,笑嘻嘻的跟在太子身後走了進去。

太子牽著蔓蘿來到前廳,那裏已經坐滿了大臣和他們的家眷。太子坐到正席,蔓蘿在眾人複雜的眼光中坐到了太子的旁邊。將軍和將軍夫人,二位公子也都坐下了。而此時平樂公主卻坐到了大哥哥身邊,蔓蘿看著大哥哥無奈又窘迫的表情,還有二哥哥幸災樂禍的樣子,在心裏偷偷的笑,其實平樂公主對大哥哥有意,隻要是認識的惡人都看得出來,平樂公主刁蠻任性,大膽潑辣,不管在什麼場合,隻要有大哥哥在,她保準粘著大哥哥,而大哥哥卻一直躲避,躲不過就拉著二哥哥,弄得二哥哥一直抱怨著。待眾人坐定,太子府的家奴端上了各種點心,果品和酒。太子舉杯邀請眾人喝酒,蔓蘿也端了起來,太子輕輕的拿下她的酒杯,寵溺的說:“你沒有喝過就不用喝了,吃點水果點心吧?”蔓蘿撒嬌似的笑了笑說:“沒關係嘛,就喝一點點。我還沒嚐過呢?”太子見她可愛的樣子,眼睛裏滿是寵愛,他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說:“你呀?對你什麼都好奇,喝吧,就一點點。”蔓蘿開心的說了聲:“謝謝太子哥哥,”然後充滿好奇的,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杯,這時,右丞相離席來到中間,行了個禮說:“太子殿下生辰,又喬遷太子府,可謂是雙喜臨門。小女清清特準備了一支舞蹈,獻給太子殿下。”太子微笑著看著右丞相說:“有勞右丞相了。”一切是那麼的隨意,淡淡的微笑,可是蔓蘿卻清晰的看見太子眼中的那抹厭惡和疲憊。忽然她的心刺痛了一下,她在憐惜這個視她為寶的太子哥哥,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哥哥。可是她能為太子哥哥做什麼呢?隻能像一個妹妹一樣給他快樂。

清脆的琵琶慢慢的響起,好美的琴音,蔓蘿循聲而望,一個全身素衣的女子,鬆挽發髻,麵帶白紗。微微頷首,投入的撥弄著琵琶。那個樣子美極了,蔓蘿不禁癡迷了起來,心裏想:若此人是清清姑娘,那太子哥哥此生有此佳人,便是幸福的了。琵琶聲漸漸急促了起來,一個穿著紅色舞衣的女子輕盈的踏著節奏走了上來,那紅像是一團火,狠狠的刺了一下蔓蘿的眼睛,那女子隨著琵琶聲妖嬈的跳著,滿身金色的飾品在射進來的那縷陽光的照射下,慌得人心裏發慌,蔓蘿忽然覺得頭無故的疼了起來,在紅衣女子霸道、跋扈的光彩下,素衣琵琶女是那麼的無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蔓蘿似乎感到素衣女子滿身的怨氣和委屈。

紅衣女子才是清清,蔓蘿有些失望,她不可否認,清清的舞跳得十分完美,就如她的人妖豔的完美一樣,她不知道後麵準備獻藝的王公小姐是怎麼樣的,但是就這個,太子哥哥就不好拒絕,不是不想,是不得已。想了太久了,蔓蘿感到一絲疲倦,她微微緩了一下直坐的身體。太子感覺到蔓蘿的異樣,知道她是累了,笑著拍拍她的背說:“要不,你先下去休息。”蔓蘿勉強的笑了笑,搖著頭回答到:“不,我要幫太子哥哥選妃子。”太子的表情僵了僵,詭異的看了蔓蘿一眼,不再理她。

清清終於跳完了,琵琶聲也停止了,蔓蘿看向彈琵琶的女子,卻迎上了那女子一抹幽怨的目光。蔓蘿愣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朝那女子笑了笑,那女子蒙著麵紗的臉動了動,微微的向蔓蘿據了個躬,轉身離開了。接下來果然是各家千金小姐一次獻藝討好,蔓蘿感覺無聊急了,在看看太子好像很是投入,心裏不免一絲惆悵。她故意的咳嗽了一下,還調皮的拿起太子的酒杯小聲的嚷道:“太子哥哥,你的杯裏也沒有酒了,蔓蘿想喝酒了。”太子依然寵溺的看著蔓蘿說:“女孩子家不能貪杯的,還是吃些點心吧!”蔓蘿撅起嘴嚷道:“點心可以解愁嗎?不是說隻有就可以嗎?”太子奇怪的看著蔓蘿問道:“你有什麼愁?整日就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剛才不是好好的嗎?”蔓蘿不依不饒:“就是有啊!太子哥哥看著美女後就不理我了,就不陪我玩了。”太子哄著到:“好啦蔓蘿,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不能出去陪你玩,等宴會結束了,好不好?”太子的話蔓蘿不是不知道。可是心裏就是有股無名的火,她繼續無理取鬧著說:“那太子哥哥慢慢欣賞吧?蔓蘿一個人去玩。”說完,起身就走,太子知道是勸不會來她了,就示意一個婢女跟了過去。

歌舞繼續進行著,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欣賞歌舞,可是太子和蔓蘿的一舉一動卻個個收入眼底,但是眼前他們也隻能把不滿壓在心底,忍耐著看下去,畢竟除了蔓蘿,還沒人敢在太子離席前離開。將軍夫人看著太子對蔓蘿的謙讓,笑意浮上眼底,蔓蘿的兩個哥哥,也心有靈犀般對視笑了笑。

蔓蘿一個人來到後花園,她知道太子派了人跟了過來,可是她就是不想安寧,故意飛快的往花園深處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蔓蘿感覺沒有人跟著的時候,正欲停下來,忽然從右側花叢中,閃出一個白色人影,蔓蘿趕緊往一邊躲了躲,才沒碰到,可是由於驚嚇,她本能的叫了一聲,這時,眼前的白影忽然跪下了說道:“驚嚇住小姐了,”溫柔的聲音讓蔓蘿平靜了許多,她這才定下心來打量這個身影,素衣——鬆挽的發髻——幽怨的眼神,“是你”蔓蘿有些驚喜,不就是那個琵琶女嗎?那女子又磕了磕頭,這才抬起頭來,“好美啊!”蔓蘿看到的是一張足以傾倒全城的臉,美得無可挑剔,眉眼中竟有些像當朝的公主,但是少了些霸道和嬌氣,多了寫溫柔和嫻靜。乍一看比公主美上百倍。那女子定是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並沒有害羞,相反眼裏卻噙了些許淚光,她又磕了磕頭說:“小女子含煙見過小姐。”蔓蘿以為她的淚光是被嚇到了,就慢慢的扶起她,安慰著說:“別害怕,沒關係的,你叫含煙嗎?好美的名字。你怎麼在這裏,不是應該…..應該…”蔓蘿忽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這麼出眾的女子,這般才藝,這般氣質,怎麼可能隻是右丞相府上的家奴。含煙點了點頭:“我是右丞相家奴,可是我….”蔓蘿見她欲言又止,心知她有難言之隱,這些官吏囂張跋扈,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含煙這麼美麗的女子,受了什麼委屈倒也是正常。她拉著含煙說了聲:“跟我來”,兩人來到一個湖中心的亭子裏,這裏比較開闊,應該不會有人偷聽。蔓蘿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了,才鬆了口氣,對著含煙甜甜的笑了笑說:“好啦!這下就沒人偷聽了。”她的話音剛落,含煙忽然跪了下去,哽咽著說:“求小姐救救我。”蔓蘿見狀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又一次扶起含煙,此時的含煙已經是淚流滿麵,讓人見了頓生憐愛之心。蔓蘿掏出手帕遞給含煙說:“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定盡我所能幫你。”含煙擦幹眼淚,說了起來。

原來含煙姓柳,淮南人,父親是淮南著名的文人,祖輩都做過官,在爺爺時隱居淮南,家境殷實,含煙兄弟姐妹五個,個個通史精藝。可是淮南王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逼迫含煙的父親到他府上做專用文人,為他寫賦讚美他。父親為了嫁人,忍辱答應了。可是淮南王的兒子記安,垂涎含煙的美貌,像娶她為妾。含煙的父親拒死不從,並寫了篇賦揭露他的虛偽,淮南王一怒之下連夜殺光含煙府上一百多口人,並燒了房子。含煙和她的弟弟被父親的一個門人給救了出來,可是在半路被記安攔截,弟弟和那門人都被記安所殺,自己命大,被一個隱士高人所救,高人送她來到洛陽城外,一再囑咐她:“若想報仇,可找鎮國大將軍。”含煙在洛陽城流落多月,盤纏用盡,也沒有機會見到鎮國大將軍,正好適逢右丞相為了取悅太子,為清清尋找伴樂之人,含煙憑借自己的擅長的琵琶被選中,她想這也許是個機會可以見到鎮國大將軍。在宴會上她了解到蔓蘿就是將軍的愛女,而且深受太子的喜愛,又聽別的府上的家奴說蔓蘿是個好心,善良的主人。含煙就決定一定要見她,把一切告訴她。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蔓蘿聽著含煙的故事,心裏早就把淮南王和記安恨了一百遍了,她想了想堅定的說:“走,我帶你見我爹爹。”說完就拉著含煙往外走,含煙連忙拉住蔓蘿:“小姐不可,現在不是時機,”蔓蘿詫異的問道:“怕什麼,我爹爹會為你做主的,再說還有太子哥哥呢?”含煙見她雖有一腔正義,卻是個沒有心機單純的丫頭。於是拉住她小聲的說:“小姐,先莫慌張,聽含煙慢慢道來其中的利害。”蔓蘿疑惑的點了點頭,含煙說:“將軍大人深受皇上重任,在朝中又德高望重,為人正直,伸張正義。這正是那個隱士高人讓我來投奔將軍的原因。可是現在大廳內人多眼雜,其中定有不少淮南王的黨羽,我們若唐突去見將軍,可能還未等我稟明冤情,就已招黑手。至於不能告訴太子,原因也是一樣,太子剛剛自立門戶,羽翼未豐,加上年齡尚幼,肯定還在皇上的管製之下,而那淮南王,老奸巨猾,黨羽眾多,論經驗,論計謀太子殿下都鬥不過淮南王,說不定會累及太子,害他太子位置不保。太子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可是依太子對小姐你的重視,你若請他,他定會不惜一切幫你。可是為了一個含煙,小姐何必累及太子呢?再說含煙的仇,我相信日後我若能見到將軍大人,從長計議的話,定有報了的那天。小姐可覺得我的話有理?”聽了含煙的一句話,蔓蘿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同時也悔恨難當,悔的是太子哥哥對自己這般的好,自己竟沒有為他的處境著想,盡然這般自私。恨的是自己生於官宦世家,竟然看不透這些簡單的利害關係,莽撞的利害。日後若有機會,定向含煙多多請教。想到這裏,蔓蘿決定要把含煙留在身邊,於是她對含煙說:“姐姐說的及是,妹妹真是莽撞,不如,你先跟我回府,等那天爹爹空閑了,我在帶你去見他,你看如何?”含煙一聽她以姐妹相稱,頓時如遇知己感動不已,她拜了拜說:“小姐以姐妹相稱,含煙感激不盡,若含煙能隨小姐回府,含煙求之不得。可是,我現在依然算是丞相府上的家奴。恐怕……”蔓蘿清楚含煙的顧慮,輕鬆的說:“含煙姐不是說了嗎?太子對我極好啊!我若是讓太子哥哥幫我向丞相要了你,太子哥哥會不依我嗎?”含煙聽了心裏放開了許多,開心的點點頭。兩人正說著,一個婢女找了過來,隻見她一臉焦急的說:“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宴會已經散了,太子殿下和將軍大人正在找你呢?”蔓蘿聽了說:“好,我這就去,”這時她想起含煙,於是轉身對含煙說:“姐姐,你先回去等我,我這就向丞相要了你。”說完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