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掣倏地停下進宮的身子,爬了爬頭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雷警官。”黑發男子麵無表情地說。
“這樣吧,雷警官。”褐發男子聳了聳肩,依然笑著說,“我們並不想同時取兩個女人的性命,我把主動權交給你,你希望那個活命,我就放了那個。”
聽完這句話,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雷掣身上,而他並沒有表現出慌張和不安,而是鎮定地說:“可是我不希望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
“那可沒辦法,”褐發男子無奈的攤攤手,有誌者房門外已經聚集起來的一群警察,“雖然這裏有這麼多警察,可並不妨礙我們會照單全收,考慮清楚,雷警官。”
“雷掣,”一直未作聲的阿Kong此時著急的催到,“老大她現在一動都不能動,你還不想辦法把她弄出去。”
“好,”雷掣終於妥協,對著正望著他的梁月白,“月白,你現在站起來,走出去。”
“什麼!雷掣,你居然放棄老大!”阿Kong氣憤的去揪他的衣領,卻被他閃了過去。
梁月白驚喜的看著他,站了起來,又不免擔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薑燁,後者正瞪著雷掣,一臉的失望與受傷。
雷掣喝製著阿Kong:“你這條瘋狗還不住手!”又看向梁月白,“沒關係,你出氣就好,快走!外麵來個人把這條瘋狗拖出去!”話音未落,突然飛起一腳踢在褐發男子的小腹上,同時耳邊響起一聲槍響。他趁褐發男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記勾拳朝他的頰邊襲去,“碰”的一聲,他身形沉重的撞到了一旁的櫃子,雷掣接著上前踏住他,反扭住他的手臂。兩名警察衝上去銬住了他。
而此時雷掣才注意到那名黑發男子眉心頂著一個血洞歪倒在地上,飛濺出來的血和腦花濺在了牆上和他身側的梁月白臉上。梁月白抓緊自己最後一絲意識不讓自己昏過去,急促的喘著氣,並拚命地幹嘔著。他回過頭,恰看到Nicoa正將槍放回自己的腰間,轉身離開。阿Kong顯然正想拚命弄清眼前的狀況,呆呆的站在一旁。
他走到梁月白旁邊,扶住她已經非常軟弱的身子,輕聲安慰:“沒事了,不用擔心,閉上眼睛,我在這兒,沒有人能傷害你。閉上眼睛,好了。”
梁月白抱著雷掣,似乎抓到了救生的浮木,精神終於鬆懈下來,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薑燁看著雷掣將梁月白爆出病房,感覺自己的心正被人一片片的割下來,從劇痛到疼痛,直至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關鍵時刻,他會舍棄她的性命。
遠遠地看到在一片綠蔭中,薑燁坐在輪椅上正與阿Kong談笑風生,不是發出甚為不雅的大笑,引得旁人側目。這個女人就不會收斂一些嗎?居然連坐在輪椅上都還活潑的過分,讓人不能一時忽略她的存在。而她的存在竟是那麼討人厭。
一雙長腿出現在自己麵前,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上走,最終定格在看似不豫的一張臉上。薑燁翻了個白眼,重新將視線調回阿Kong身上。既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幹脆就不要來好了,她有沒有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