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都下來了,我現在才恍然大悟,師傅告訴我一分鍾之內必須拿出這件衣服,我特麼還以為會是這女鬼的靈魂與軀體融合大概要一分鍾,何曾想到是一分鍾之後,天雷會劈下來?
“師傅,您說的一分鍾就是指這個?”我指著天上,示意說是天雷。
“不然你以為呢?如果你一分鍾之內沒拿出來,這一道雷劈下來,你和恒鴻不就是給這女鬼陪葬嗎?”師傅笑笑的看著我。
我被徹底被鎮住了,這道雷在劈下來之前,師傅已經算準了時間,更是算準了地點,如果不是算出來的,那麼就是她做法引來的。
而如今能夠引來旱天雷的道士,還剩下幾人?
“走!過去看看!”師傅說完,我便跟在她的後麵,往十字路口而去。
我們小心翼翼的,萬一這女鬼沒死,被其突襲就糟糕了。
待漫天的粉塵散去,地上沒有站著的物事,我們小心的靠近那十字路口,一個巨大的天坑,還有殘肢斷臂,不僅有女鬼軀體的,還有那些死孩子的骷髏架子。
而且那棺材也炸開了,炸成了一塊一塊的碎木屑,雜亂無章的鋪滿了周圍的馬路。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可你卻不珍惜,你說你會繼續殺人,所以你怪不得我。”師傅對著那殘肢斷臂說道。
我也歎了一口氣,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就不應該留在這裏,如果她接受了師傅的建議,進入師傅的封印,或許最後師傅還會想辦法超度她,隻可惜她太極端了。
不遠處有一大灘的鮮血,應該是被我削去一角的那塊石敢當流出來的。
隻是…石敢當呢?我朝著那灘血奔了過去,那石敢當竟然不見了,這血是女鬼的血?還是石敢當的血?它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怎麼會有血?。
我猛然轉頭看向其他三個方向的其他三塊泰山石敢當,也全都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徒兒,走,趕緊將恒鴻的人魂送醫院去,其他的事交給警察和村民自行善後,你給張隊長打電話,就說梧桐村的髒東西滅了,連環自殺案也破了,讓他到現場來,與村民善後。”師傅轉頭跟我說。
我們朝著村口走去,司機在那裏等著我們。
上了車之後,我把師傅的意思轉告給了張隊長。
隨後我們到醫院裏,把謝恒鴻的人魂融合進入了軀體,不過仍舊需要住兩天醫院,修養一番。
第三天,謝恒鴻就恢複了,謝毛毛去結賬出院。
我們回了道聖宮之後,在師傅所在的庭院裏靜坐,還是那張石桌子。
我邊上是謝恒鴻,另外一邊則是楊苓藝和謝毛毛,對麵才是師傅。
憋了幾天,我終於還是開口問師傅了,因為我感覺師傅應該是知道真相,我說:“師傅,那四塊石敢當去哪裏了?”
師傅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她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也陪著笑,師傅或許真的不知道,或許是知道的,但有她不想告訴我的理由,所以不告訴我。
她說:“徒兒,記住你對師傅和道聖宮的承諾,對道聖宮有始有終。”
“我當然記得。”我腦門又見汗了,師傅今天怎麼又提起這事?每次她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有一股莫名的感傷,仿佛要將我趕出去曆練似的,又好像我要遠走一般。
“我相信你會的,這些年來,師傅對你還是很了解的,就好像前兩天的那十字路口,我就料定在我假意要放棄恒鴻的時候,你會選擇不放棄他,所以我就拋過去了我的木棉道衣,這件道衣是師傅當初送給我的,用木棉樹的棉花紡成的,無比的珍貴,穿上之後可以百邪不侵,當我把道衣扔過去之後,恒鴻便能聞到這熟悉的氣息,他肯定會進入道衣之中,如果你不進去拿衣服,我自個也肯定會進去的。”師傅笑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