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塊壓著洞口的石碑此刻已經火紅一片,猶如發紅的烙鐵一般,爺爺嚇了一跳,這要是磚窯的話,裏麵的地火之氣肯定有限,就去吳癩子家這一來回就半個小時,按理說這地火之氣也排幹淨了,這是眼前這一幕,地火之氣不僅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將壓著的那塊石碑燒得通紅,更是有將其噴得一直搖晃,有將其噴飛上天的趨勢。
“不對。”爺爺猛然出聲:“娃兒,你趕緊回家去,我床底下有個箱子,你趕緊給爺爺拿來。”
“哦。”我從沒見爺爺如此驚慌失措過,在我的印象當中,爺爺總是那麼的沉著,凡事都如此的遊刃有餘,今天見其如此表現,我知道出了大事,我立馬朝著家裏飛奔而去。
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家裏的人根本就沒鎖,到家之後,我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到了爺爺的臥床前我一把蹲下,掃了一眼,床底下果然有一個布滿灰塵的箱子,四四方方,外麵是一個紅色的‘室’字標簽,好像是以前的醫生用的醫藥箱。
我也沒來得及細看,爺爺那麼火急火燎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我背起箱子就朝著吳立山家奔去,還真別說,這箱子挺沉的。
到了爺爺跟前,我一把將箱子遞給爺爺,而後低頭,雙手撐著大腿,大口喘息,實在是太急了。
隻見爺爺接過箱子,將其放在地上,而後啪嗒一聲打了鎖,掀開蓋子,裏麵有一層發了白的紅布,褪色很嚴重,拉開紅布,我徹底傻眼了,裏麵的東西可真多,好多瓶瓶罐罐,我還看見了一疊的黃符,黃符已經畫好的,上麵有紅色的圖案,還有一把用清朝銅錢,那種裏麵四方孔,外麵圓形的銅錢,我瞥了一眼,上麵寫了‘鹹豐’二字,然後左右還有符號,那應該是滿文,就是這樣的清代銅錢鑄成的銅錢劍。
隻見爺爺抓出了一把符,而後握著銅錢劍,他走到那個坑口,望著燒得發紅的石碑皺眉。
我到的時候發現吳立山和那些工人已經不見了,想必都被抬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怔怔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要幹嘛。
“娃兒,去喊你立山嬸子殺一隻雞,叫她把雞肋骨切下來,你拿過來給我,要快。”爺爺轉頭對我說道。
“好。”我二話不說,撒開腿就跑進立山叔的家裏。
隻見立山叔和那些工人正在他家大廳裏躺著,上吐下瀉,屋裏一陣惡臭,我把爺爺交代的告訴了他們,立山嬸子二話不說,直接抓起一隻雞就殺了,放完血之後,連毛都沒拔就開膛破肚,生生的割下了雞肋骨。
我拿著還在滴血的肋骨朝著前院奔去,卻見爺爺已經在那個小山包的周圍放了一些符,每隔一段距離放一塊石頭,石頭的下麵壓著一張符,我掃了一眼,總的是八張,應該是八卦的八個方位。
爺爺接過帶血的雞肋,在八張黃符之上各插入一根雞肋骨,而後用紅線將那雞肋骨連起來,果然是一個八卦。
隻見爺爺在八卦之前蹲了下來,而後抬頭望了天空一眼,拿出七根雞肋骨在麵前的地上又擺了個符陣,七根雞肋七張符,黃符被雞肋插在地上。
我在一旁驚訝的看著,爺爺這到底是在幹嘛?難道爺爺真的會這些?隻見爺爺轉頭看著我說道:“娃兒,你退後一點,捂著耳朵。”
我就捂著耳朵,退後幾步,但是我的眼睛始終沒離開爺爺,隻見爺爺蹲下去之後,嘴裏陣陣有詞,而後一銅錢劍就插向地麵那個符陣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