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對於楊昌富也是很不滿的,畢竟他當官之後也沒有給村子裏帶來什麼好處,倒是不少的麻煩,就像是現在,說是收人頭稅,可是其他的村子都還沒開始收,隻是有這個傳言,可是自己村子居然就開始收了。
他走上前看著楊昌富說:“昌富,你這是幹什麼?”
楊昌富的眼皮抬了一下,看著裏正擺出一副官架子說:“裏正,你來的正好,我今天是來收臨水村的人頭稅的,無論大小,一人5兩銀子,你趕緊組織一下,將錢收齊了交給我,我還要趕回縣裏。”
裏正被楊昌富的話給驚到了,接著又被他的態度給氣到了,不說其他,在這個村子裏誰不叫他一聲叔,難道楊昌富當官了,就可以不用尊重人了,這麼一副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楊老爺子平日見到他也要叫一聲老弟的,可是這楊昌富現在是完全不認人了,真是讓他氣的牙癢癢,可是也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隻能是臉色不好的跟楊昌富說:“這個問題我們現在說說吧,官府一下子讓大家交這麼多的錢,這不是要逼死人嗎?你也是咱們臨水村走出去的,咱們村子的情況你還能不了解?”
“這我不管,我就隻管收錢,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沒有辦法,大家隻能是自己看著辦了!”楊昌富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裏正心裏的火氣已經是很旺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楊昌富會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看著挺好的,聰明知禮,難道這官場呆久了人也變了?
村子裏的人本來看到裏正跟族長來了,心裏都抱著期望,希望裏正可以好好說說,看看能不能不交或者是少交點,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是皇上的旨意,他們雖然都是在鄉下種地的,了也都明白,皇上的話是沒有惹得可以不聽的,絕望的情緒漸漸籠上心頭。
“皇上這是想要逼死我們嗎?”
周圍的村民都不再開口說話了,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緊皺眉頭,男人的手都緊握著,滿臉的難色,婦人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睛開始泛紅,甚至有的婦人已經開始哭了起來,她們知道家裏要是湊不夠錢就要被抓了,可是要想湊夠錢就隻能是賣地賣房,甚至是賣孩子了,大家都不開口,可是心裏卻都恨上了皇上。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假傳聖旨,想要誅九族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肖月的家裏傳出來,聽聲音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大家的視線都好奇的看過去。
隻見在肖月家的門口站著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子,一身的白衣,他們都不認識那料子,可是在那些婦人看來絕對是值大價錢的,用金絲銀線繡著楓葉的暗紋,一頭黑發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著,皮膚白皙,五官出眾,身姿修長,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可是卻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高貴的氣質,淩厲的氣勢,以及他對於楊昌富的不屑。
村子裏的人都炸開了鍋,他們一直都知道肖月家裏有三個客人,這個是福興居的東家,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現在那男子身後一身黑衣的柳神醫,他去年給大家看病了,大家都很感激他,對他也很有好感,剩下的一個男子村子裏很少有人見過,據說是身子不太舒服,現在大家總算是見到了,一個個都睜大眼睛,因為這個帽子真的是太好看了。
九爺的眉頭微皺,對於別人的視線他早已經見過很多了,可是就是不喜歡,柳溪寒察覺到他的不耐,趕緊給沈俊淩丟了一個眼色過去,他也是比較少言的,不知道怎麼辦,隻能是讓話最多的沈俊淩上了。
沈俊淩翻了個白眼,自從九爺出來之後,那些一直粘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居然都去看他了,真是的,不就是比自己好看一點嗎,用得著這麼高調的出場,可是看到柳溪寒的眼色,他也知道九爺不耐煩了,咳嗽了一聲對著楊昌富說:“楊昌富,你剛才說收人頭稅是皇上的意思,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