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事情,九爺就進屋去休息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為了控製住身體裏的毒,他要趕緊休息保持體力,柳溪寒也緊跟著一起進屋了。
午飯的時候,九爺沒有吃,因為他的身子已經開始發燙了,滿臉通紅,衣服也被汗水給浸濕了,身體裏的毒素已經失去了控製,他痛苦的咬緊牙關,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身體不停的扭動著,難受的嘶吼著。
肖月在屋子裏聽到九爺的喊聲,心裏很是擔心,可是九爺的脾氣很倔強,毒發之後他就將所有的人都趕出去,關上門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扛著,九爺在屋子裏嘶吼著,其餘的人都在堂屋坐著,隨著他的吼聲心都揪著。
肖月擔心的問柳溪寒,“柳公子,九爺沒什麼大事吧?”
柳溪寒滿眼的擔憂,他研究九爺的毒已經研究了四年了,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他也很是擔心,九爺的身子已經扛不住幾次了,“毒發之後就好了,隻是他的身子已經被毒給腐蝕的厲害,要是我再找不到解藥,我也不知道九爺還可以支撐多久了。”
肖月平時就覺得九爺比較安靜,老是靜靜的坐著或是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沒想到是他的身體不舒服,“是什麼毒呀?沒有解藥嗎?”
柳溪寒搖搖頭,“目前還沒有找到解藥,那種毒叫梓汐散,是苗疆的秘術煉製的,毒發的時候渾身猶如萬蟲撕咬,這還不是厲害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毒發時人會感覺靈魂都被撕扯的感覺,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
光是聽到柳溪寒的解釋,肖月就覺得這種毒藥真的是很霸道呀!而且毒發的時候整個人真是很痛苦的,沒想到九爺才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承受了四年這樣的痛苦,真是不容易。
楊小姑的眼睛紅了,她自己的孩子沒了,就最受不了看到別的孩子受苦了,哽咽的問:“難道沒有解藥嗎?”
柳溪寒歎口氣說:“別的藥都找到了,就隻差一味藥引。”
楊小姑著急的問:“什麼藥引?”
柳溪寒的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眼,“這味藥引很特殊,需要一個跟九爺有緣的女子的血。”
“有緣?這解藥怎麼這麼特殊?”肖月奇怪的問。
柳溪寒解釋說:“這毒藥是由苗疆的秘術煉製的,在煉製的過程中加入苗疆的咒術,會讓人絕情絕愛,但是一旦情欲越少,毒性就會越大,因此需要有緣女子的血來打破咒術,使他恢複正常人的情愛才行。”
肖月聽到這裏好奇的問:“既然是絕情絕愛,他肯定不會愛上女子的,那怎麼遇到有緣的女子,更何況就算是遇到了,怎麼知道是不是有緣的呢?”
柳溪寒說:“在九爺第一次毒發的時候,在他的胳膊上就有一朵彼岸花的圖案出現,遇到有緣的女子,那朵鮮紅的彼岸花就會枯萎,等花的圖案消失,就可以用女子的血做藥引來解毒了。”
肖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即又歎口氣說:“那已經四年了,跟九爺有緣的女子還沒有出現嗎?”
柳溪寒搖著頭,“四年了,九爺經常在外行走,可是那朵彼岸花一直都很鮮豔。”
肖月看著柳溪寒說:“這麼找是不是有點被動呀!”
柳溪寒也跟著點頭,“是被動,可是有什麼辦法,書中記載的就是那樣,有緣女子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現在隻能是祈求上天多給點時間了。”
楊小姑覺得氣氛有點沉重,她滿懷信心的說:“我們都要有信心才行,九爺這孩子受了這麼多的罪,他以後肯定會有後福的。”
肖月跟楊昌發也是點頭,大家都希望是這樣。
九爺的嘶吼聲傳了出去,楊三嬸聽到是肖月家的方向,放心不下還過來看看,發現不是肖月跟楊昌發,她也就放下心來,在肖月家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了。
一直到晚上,九爺的嘶吼聲才慢慢的消失了,柳溪寒站起來說:“毒發結束了,我過去看看。”
楊昌發跟肖月還有楊小姑也不放心,幾人一起去看他,隻見原本整潔的屋子已經一片狼藉,茶盞,花瓶都已經成碎片了,桌椅板凳都倒在了地上,原本的書桌也倒在地上,墨汁將白紙和很多的書籍都汙染了,九爺渾身汗濕的攤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穿著氣。
楊小姑看到屋裏的情況眼淚都掉了下來,走過去握著九爺的手,“可憐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撐著,一定會解毒的。”
九爺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虛弱的笑了一下點點頭,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