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昌發問:“媳婦,你怎麼呢?不舒服嗎?”
肖月搖頭,沈俊淩斜睨著二人說:“我看她是急著回家。”
楊昌發愣住了,“真的嗎?”
肖月點頭,“是呀!也不知道小姑怎麼樣了?那天我急著走,什麼都沒交代,也忘記給小姑留花用的錢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楊昌發說:“沒事的,不是還有娘跟大伯娘,嬸嬸看著嘛,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肖月說:“我們都快點回去了,娘她們一定著急,擔心,肯定都不能好好吃飯睡覺了。”
肖月猜得一點都不錯,自從她走後,楊小姑守著家心裏又擔心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有,她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的,顧不上吃飯睡覺。
後來還是楊大伯娘和楊三嬸兩人來肖月家陪她,勸著讓她吃飯,鄭氏晚上回家照顧家裏,白天到肖月家。
就這樣每天白天的時候,鄭氏、楊大伯娘、楊三嬸和楊小姑四個女人在肖月家等,楊小叔也經常來問問,幾人每天都是抱著希望等到天黑又失望,第二天又接著等。
今天一早的時候,楊小姑起來就說:“我這左眼老是跳,不知道怎麼回事?”
楊大伯娘說:“左眼喜,右眼災,說不定是昌發他們有消息了。”
楊三嬸也在一旁附和,楊小姑看著外麵說:“希望是吧,老天保佑,他們早點回來。”
沒過一會兒,鄭氏來了,“門口的樹上有喜鵲在叫,不會是月兒他們要回來了吧!”
楊大伯娘說:“我估計是,小姑子剛才眼皮跳。”
鄭氏說:“那就準沒錯。”
四個人等到了下午的酉時,都有點失望了,鄭氏說:“今天不會回來了吧!”
楊大伯娘點頭,“估計是,都這個點了。”
話音剛落,外麵肖夏的聲音就響起,“娘,我爹跟大姐,姐夫回來了。”
鄭氏一下子站起來,急切的問:“真的嗎?”
肖夏點頭,“真的,我在村口看到了。”自從自己姐夫出事,大姐和爹去了縣城後,肖夏就經常在村口那裏,一邊玩一邊等消息,今天就等到了。
鄭氏的眼淚落下來了,拉著楊小姑的手說:“他姑,你聽到沒,月兒他們回來了,昌發沒事。”
楊小姑也是哭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的點頭。
楊大伯娘跟楊三嬸也擦著淚,楊大伯娘說:“行了,別哭,這是高興事,不興眼淚,他姑你趕緊去端麵,親家母去準備鞭炮,弟妹跟我去準備火盆。”
鄭氏連說:“對,對,對,趕緊去準備東西,馬上就到了。”
肖月跟楊昌發到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親戚都站在門口,看到馬車,肖春把鄭氏準備好的鞭炮點著,劈裏啪啦的脆響,村裏的人也都來了。
楊昌發扶著肖月下車,二人上前一一喊過人,楊昌發彎腰鞠躬,說:“多謝大伯,大伯娘,三叔,三嬸,爹,娘,小姑,這次讓你們擔心了。”
楊大伯走上前扶起他,“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幹什麼?”
楊小叔也說,“就是,回來就好。”
楊小姑趕緊把端在手上的麵遞給楊昌發,“昌發,趕緊把麵吃了。”
臨水村的習俗,家裏有遭災的人要回來,都會提前煮一碗麵放在土地神的麵前,用香火敬著,人回來之後吃過這碗麵,就會去黴運。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楊小姑就每天煮好麵等著。
楊昌發接過這碗麵,大口的吃著,眼淚不自覺的掉下,落入麵湯裏,他不在乎,稀裏嘩啦的吃完麵,連湯都喝幹淨了,肖月在一旁看著也紅了眼。
之後跨過火盆,一家人才進了屋,一般要先去洗澡換衣服,昨天回莊子的時候,沈俊淩已經派人給他安排了去黴運的火盆,也洗澡換衣服了,所以今天不用再換了。
肖月和楊昌發對沈俊淩感激也有這層原因,這是把他們當自己人,不然他們跟沈俊淩沒有血緣關係,不會影響到他,是不用準備火盆的。
進屋沒有多久,裏正跟楊族長也來了,楊昌發趕緊上前,“裏正,族長你們來了。”
裏正開口,“昌發,沒什麼事吧?”
楊昌發搖頭,“沒事,一場誤會而已。”
楊族長開口,“沒事就好,以後要小心,特別是你們這做的入口的東西。”
肖月跟楊昌發連連稱是,他們二人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屋裏就隻剩下自己家的人,楊小姑忙問:“昌發,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