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身，背後的空門就露在婆婆的眼下，她持劍來刺，那一對少年男女並沒有看見。
劍，已經刺進了少女的身體，少女還是微笑著，用力的推開少年，催促他離開。身後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襟，少女還是死死的撐著不倒下去。
少年，終於在她懇求的目光裏，越跑越遠。轉過身，就再也無力支撐，重重的倒在地上。
粉衣的少女，就在那一刻，從一直藏身的地方衝了出來。滿地狼藉的屍體，讓她磕磕絆絆。她卻還是急切的跑過來，護住了青衣的少女。
“付歆……快走，快……”
在睡夢裏閉著眼，卻焦急的呼喚著那個白衣少年的名字，催促他離去。
夢裏，少年一直在不停的回頭。婆婆的劍，就在那一刻刺向了他，她卻無能為力。
葉大夫一邊幫女子把脈，一邊搖頭歎氣。無能為力的表情。
“葉大夫，她怎麼樣？”
在一旁的昭夜，已經等不及，急切的問道。葉大夫無力的搖了搖頭，蒼老的臉，花白的胡子。“自從五年前她被刺了那一劍，這病，是好不了了。”歎息著，老者不去看昭夜此刻的神情。不忍心，看見昭夜痛心的神情。
這些年，他與曇夜相依為命。如果不是曇夜苦苦的護著他，此刻坐在王位上的那個人，早就用盡各種手段，將他除掉了。
“怎麼會？”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瞳孔瞬間擴大。蒼白的臉龐，一瞬間血色盡無。被藥物折磨的這些年，他都能忍受過來，卻不能忍受，心愛的女子有任何的差池。
“那劍上有毒，劇毒。”想起五年前昭夜將她救回來的模樣，葉大夫輕輕的說道。“叫做流離散。”
“是用蠍子、蜘蛛、斷腸草、七毒花和狼毒草一起煉製而成的，奇毒無比。這種毒，無法根治，時間久了，它就會滲入血脈。中了這毒，就會沒日沒夜的昏睡，有時候，會被困在夢境裏，無法醒來。”
轉頭，看著在床榻上久久不曾醒過來的女子，老者皺眉，無力的眼眸，深藏的疼愛。
“中了這樣的毒，怕是活不了幾年。王爺，這些，王妃早就知道了。她瞞著你，是想幫你完成心願。”
她，從來就是這樣的人。答應他人的事情，就不會食言。盡管她口口聲聲的說那不過是個協定。可她，卻是真正，將昭夜的生死，和他的雄心，放在心裏的。
這個孩子，太讓人心疼。
為了身邊的人，她寧願犧牲自己。
曇夜，你，是這樣的孩子呢。多麼像她，多麼像年少時的那個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