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撒謊?渡頭,十二個殺手,你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嗎?”
“你......”
“你以為下毒讓十二個殺手都死掉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可惜你放的火燒得不夠烈,否則怎麼會有個殺手的小冊子遺落在石頭下?雖然小冊子燒毀了不少,不過還好,記錄你們在渡頭追殺惜惜的片段還保留了一半。你偽造書信的本事還真是不小,我差點就相信了。”
“信不是偽造的,那真是惜惜寫給你的......”
“是嗎?那你請了多少殺手守著她寫信?”
“我沒有脅迫她,是她自己寫的。”
“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會說真話嗎?不要以為你可以拿孩子當擋箭牌就無所顧忌,孩子出生後,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你最好告訴我惜惜的下落,她所受的每一點苦難我都要你十倍奉還!”睿哲狠狠的瞪著清妍,仿佛眼睛裏都快噴出火焰一般。
清妍心裏痛苦無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自己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苦笑著說:“你不是很愛惜惜嗎?那麼她寫的信是不是真的你會不清楚嗎?其實,你不就是在逃避嗎?她沒來上官府之前就對你說過很多次,她有心上人,是你自欺欺人,根本就不相信,還要強人所難娶她為妻,是你自己逼走她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住嘴!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
“你根本就不願意承認她不愛你的事實,所以就算看到她寫的信還是想方設法找借口不信,你要自欺欺人到何時?”
“不!惜惜她心裏一定有我,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交給我。”
“是嗎?不是你的貼身宮女碧蓧從中做手腳,會發生那件事嗎?隻有惜惜蠢才會相信碧蓧是受張大人的指使,試想,一國之君的貼身宮女,會那麼輕易受人脅迫嗎?如果真那麼容易,陛下不是早就岌岌可危了嗎?不管你怎麼機關算盡,最終還是得不到她的心,她寧可孤獨一世也要離開你!”
“啪”!睿哲徹底被清妍激怒了,一個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但是睿哲馬上就醒悟過來,發現自己的行為太過分,一下子內疚得不知所措。
清妍捂著紅腫的臉頰,繼續苦笑著說:“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的睿哲哥哥今天竟然破戒了,看來我每一句都說到你的心裏了吧?看你的樣子,我想,你的心被我扇了那麼多耳光,一定比我的臉痛多了吧?”
睿哲生氣極了,最後一絲愧疚也被清妍趕走了，憤怒的拂袖而去。剛走到門口,清妍就趕緊改用溫和了很多的口氣說:“睿哲哥哥,你和清妍都是為情所困的人,拚命深愛著不愛自己的人,既然我們同病相憐,又何苦相互折磨呢?你可不可以......”還沒說完,就隻看見睿哲搖搖頭,然後走了,清妍還想要伸手挽留,可是似乎已經沒什麼用了,那隻伸著的手慢慢一點一點的垂下來,隻有淚水還在不停的流著。
清妍一個人苦笑著想:‘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嗎?費盡心機,不惜殺人放火,不惜往自己的心口插刀子,最終就得到你離去的背影嗎?睿哲哥哥,你知道清妍受了多少苦嗎?為了懷上你的孩子,我吃下那個可以讓我兩個時辰痛的死去活來的藥丸,我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又要承受吃藥的蝕骨之痛,隻為了得到可以留住你的籌碼,可是,你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狠狠的給我一計耳光,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如果這些都是當初我不懂得珍惜你而必須承受的懲罰,那麼這些懲罰也太重了!我已經不再任性了,已經改掉了身上所有的壞毛病,狠狠拔掉身上原來的所有尖刺,拔得血淋淋,你知道嗎?我甚至努力學著惜惜柔弱的樣子,隻為了重新得到你的心,可是,你的心已經走得好遠好遠,不管我怎麼伸手,都觸及不到,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