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聽完皇帝的話,羞愧難當,行禮拜別後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惜惜趕在子騫要經過的走廊上等著他,許久沒見,兩人還沒能敘敘舊。
子騫第一次看到惜惜穿著女裝的樣子,比起男裝來說自然溫婉漂亮許多,火也消了一大半。
惜惜先行禮說:“蝶衣見過陳國定遠將軍。”子騫趕緊走到惜惜麵前將她扶起,兩人相視而笑,子騫說:“應該是子騫見過蝶衣公主。”
惜惜調侃的問:“其實這麼客氣的話,你習慣不?”
子騫苦笑著說:“當然不習慣,煩死了!”
“子騫,你退兵回國後有沒有受到責罰?”
“有啊!罰俸半年,其實已經是不痛不癢的了。”
“還好,隻是罰俸而已,那你會不會沒有錢吃飯呢?我這裏有銀票,給你。”
“傻瓜!我怎麼會沒錢花呢?我們黃家可是陳國名門望族,罰俸十年都不會餓著,你放心吧!”
“子騫......對不起......”
“為什麼向我道歉呢?”
“其實,你和父皇的對話我都已經全部聽見了,我知道他的話一定讓你很難堪,所以我代父皇向你道歉。”
“其實,自古以來公主都是和皇子婚配的,這也是政治婚姻,是我自己太自以為是,才會妄圖以將軍的身份迎娶公主,太自不量力了。”
“不是的,子騫,你比很多皇子優秀多了,在我心裏,你非常出色,所有人都比不上你!”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在兩軍對壘的時候我就不會拚命去救你了。子騫,你要相信,就算所有人都不認可你,在我心裏,你仍然是最厲害最優秀的,永遠都不要自暴自棄,好嗎?”
“謹遵師傅教誨!”子騫終於露出久違的爽朗笑容,這下惜惜才總算放心下來。
兩人都麵帶笑容,但是兩人的內心都酸澀無比,但是不想讓對方擔心難過,隻好都裝作一副苦中作樂的樣子。
本來惜惜想向子騫表明自己實際上愛的是浩軒的事實,但是看著子騫倍受打擊神情落寞的樣子又覺得於心不忍,心想:‘既然皇帝已經拒絕了婚事,又何必在子騫心口上再捅上一把刀子,讓他更加傷心呢?更可況浩軒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西門睿哲又是想要利用我才假裝真情,也許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愛著我的人就隻有子騫一個人而已,他不遠千裏來趙國提親,這份真誠怎麼能不讓人動容呢?既然都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傷害呢?’
所以惜惜一直沒有說出口,說完告別的話之後,眼睜睜的看著子騫離去的背影,暗自神傷。
可是,子騫對於惜惜那麼憂鬱的表情卻另有理解,他覺得惜惜是不舍和無可奈何才會如此難過,他執著的認為惜惜的心裏有他,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世俗的等級觀念生生的分開了有情人,趙國的皇帝更是棒打鴛鴦的凶手。但是另一方麵,他又因為沒有能力讓惜惜成為自己的妻子而感到深深的愧疚,這個讓他內心痛苦無比,默默發誓一定要成為有資格可以迎娶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