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覺得此人比自己強了不少,戰場殺敵,自己可不懼生死,可是要論起這天下大勢,真說不出來個大概。
漢王率兵打入鹹陽,一路上出謀劃策的也都是張良先生,他可是韓國的人,終會去擁戴自己的韓王。
要是漢王納了韓信當謀士,大軍一定會更強的。
笑嗬嗬的樣子,恭敬多了。
道:“韓信兄弟,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治你那連坐之罪了,說的話算數,我馬上帶你去見丞相蕭何,好好引薦一下你。”
韓信大笑起來,真是苦盡甘來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馬上就可拜見丞相大人了。
立馬彎下了身體,伸出了雙手又合起,向他行禮了。
“謝將軍不殺之恩,韓信必當效忠漢王,將軍之恩來日必報。”
夏侯嬰也沒有多禮,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本來就出自貧苦的人家,沒有那麼拘束,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就要往丞相的大帳裏走去。
邊走邊說,笑著道:“韓信啊!以後也不要這麼客氣,都是自家兄弟,替漢王效力,叫我候嬰哥就好。”
“行刑的時候,你真是喊對了,碰到我這麼個大好人,要是那個樊噲,說不定你都人頭落地了。”
韓信感覺有些意外,態度變化太大了,也許漢軍就是如此隨便,和裏和氣,如同兄弟一樣!
喊道:“候嬰哥,以後我就這樣叫你了,承蒙你照顧。”
夏侯嬰也笑著接受了,臉上透著高興和自豪。
繼續道:“韓信,你剛來漢軍大營,我們漢軍正缺你這樣的人才,肯定給你個大官當當,丞相蕭何也是個好官,任用賢才,絕不會負你的。”
“我們一起去見他,再給你引薦一番,弄個官當當。”
韓信也一直稱呼他哥,高興的很,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熬出頭了。
身邊的那些穿著紅色盔甲的士兵們,一個個對他客氣的很,不敢怠慢了。
到了丞相蕭何的大帳外,好多個穿著紅色盔甲的士兵,他們的士兵的盔甲都比較新,腰間也是掛著一把把長劍,手裏拿著一根根長矛,守衛在那裏。
帳外的士兵檢查一遍後,就讓夏侯嬰和韓信走進去了。
丞相蕭何穿著黃褐色的長袍,頭上還有個褐色的頭冠,正在處理軍務。
麵前正放著一個普通文案,上麵堆上了好多的竹簡,一邊是沒處理的,一邊是處理好的。
中間卻放著幾個竹簡,不知是不是一起的。
蕭何手裏正拿著個竹簡,眼睛狠狠的盯在了上麵,看的入迷了,竟然忽視了他們進來。
漢代之前,文字大多都是刻在竹簡上的,記錄事務也是刻在竹簡上,刻好上報到上麵審閱。
少數的文字寫在絲帛上,由於絲帛的價格昂貴,很少使用。
韓信驚訝的看著,中間的那幾幅竹簡不是自己的嗎?上麵還有自己畫的圓圈,不會錯的。
可是它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應該在自己的床鋪上啊!
夏侯嬰也有些吃驚,丞相大人可是非常明事理的一個人,一般來拜見,他就會停下手裏的事務,同下屬們交談起來。
難道是重要的軍務,讓他走了神嗎?
道:“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可丞相蕭何還是沒有聽見,感覺竹簡上的兵法寫的太妙了,漢王軍營還有此等的人才,不亞於項羽謀士範增!
大帳內的士兵見丞相還是沒有留意到,大聲說話啦。
“報丞相大人,滕公夏侯嬰前來拜見!”
丞相蕭何這下聽見了,抬起了眼睛看向了他們。
道:“侯嬰來了,你旁邊的是何人?”
夏侯嬰還沒有回複,蕭何就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眼睛狠狠的看向了旁邊的士兵,帶著幾分的怒氣,感覺已經晚了!
道:“趕緊去攔住行刑的人,先不要殺他們,將藏著這些竹簡的那個士兵帶過來,我要好好盤問一頓。”
旁邊的士兵立馬應聲“是,丞相大人。”,轉過了身體,就要朝外麵跑去。
夏侯嬰攔住了要跑出去的士兵,哈哈大笑起來。
韓信也跟著大笑了起來,感覺自己好笑,又有些可氣,差點就斬了自己的人頭。
蕭何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韓信已經救下來了,快步走了過去,非常著急的樣子。
大怒道:“侯嬰,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趕快讓開,讓我的人去救那個士兵,說不定是個難得的人才,晚了可真就不行了。”
“文案中間的幾個竹簡,在一個士兵的床鋪上搜到的,一起的一個小將識字,將那些竹簡呈給我,仔細一看,真的寫得很精妙啊!漢軍大營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