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了,喬小姐,那是你的事。”雷世天的聲音沒有絲毫改變。
“可你以為雷傲抓到我的話,不會聯想到你?”喬雁回有些看不慣雷世天這一副全天下都控製在他掌中的狂勁,不禁問道。
雷世天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他就算想到了我也不怕,我怎麼說也是他爹,他能把我怎麼樣?倒是你,喬小姐,你要早些為自己想好退路。”
“退路,我還有什麼退路。”喬雁回輕輕地笑。
她等這個機會,已經整整三年了。
她一點也不害怕,還隱隱得有幾分期待。
她盼望著當塵埃落定的那一天,可以親自站在雷傲麵前,看到他輸得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她會親手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珍惜的一切,就像他對她做過的一樣。
“很多人問我成功的秘籍,有人說我能積累這麼多的財富是因為我冷血無情,而有些人甚至會杜撰出我有一個神秘高官的生父。他們說的都不對。我能成功,隻因為一件事……”
喬雁回臨走之時,雷世天忽然開口,喬雁回的動作頓了頓,聽他繼續道,“隻因為,我從來不看我得到的。我隻想那些我還沒有得到或者失去的。喬小姐,請你記得這一點,那些你最寶貴的東西,人,是永遠也不可能再屬於你了。”
“雷先生,收起你的心靈雞湯吧,我不需要。我比你記得清楚多了。你隻要到時兌現承諾就好。”喬雁回甩下一句話,開門下車。
那些切膚之疼,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她明白雷世天的意思,害怕她心軟,放過雷傲。
可她的心早就死了,化成灰了。
她拿什麼軟?
喬雁回走進公寓客廳,雷傲房間裏的鼾聲仍在繼續,她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回到了主臥。
在她身後,沉重的夜色,掩蓋了一切。
第二天,喬雁回被從門逢裏飄進來的香味勾醒。
雷傲早就起了,已經在外麵跑了一圈,洗過澡,還做了頓賣相相當不錯的早餐。
喬雁回打理好內務,坐到桌邊,繞過煎蛋,白粥與小籠包,手直接伸向咖啡。
“一大早就喝咖啡,真健康。”雷傲嘲諷著她。
喬雁回揉了揉悶痛的額角,“不是每個人都有麻繩一樣粗的神經,昨天我到底喝了多少酒,感覺都喝斷片了。”
“真的想知道?”
喬雁回點頭,雷傲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瓶威士忌?”喬雁回震驚了,她這麼有量,自己怎麼不知道?
“一瓶百威。”雷傲挑了挑眉毛。
喬雁回,“……我就說我酒量不好的,你們還不信……”
“誰知道你會這麼不好。”雷傲伸長手臂,夾了個小籠包放到喬雁回麵前的盤子裏,“早上要吃早餐,否則的話會得慢性病,你家都沒人告訴你?”
怎麼會沒人和她說,她也曾經是天之驕女,被家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可那些溫情的片斷早已成為記憶裏斷了線的風箏,飄得無影無蹤。
現在,早餐對於喬雁回來說,隻是一杯咖啡,一片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