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刻你的木頭吧!”
“喲!你怎麼知道我刻什麼的?”
“你不久是在想寧萱兒麼?省省吧你,人家怎麼可能看上你?她呀,早把心交給了宋旻炘。”
“啊?原來他們倆……”殷永康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有何好奇怪的?人家可是親梅竹馬,你算什麼?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我看頂多是個保鏢吧!永康,你還是找個漁民的姑娘成親得了吧。”
“我有說過我要成親了嗎?自作聰明!”殷永康不屑與和她交談,又擺弄起他的木頭來。
倪昭瑩癟癟嘴,咕噥道:“煮熟了的鴨子還嘴硬!”
由於倪昭瑩跳海逃脫,宋旻炘覺得很是鬱悶。
府內種著奇花異草,此時早已是滿宅芬芳,美豔怡人。寧萱兒獨自漫步花叢,畫麵鮮美動人。偶有花瓣飄落,停在她的肩上,她捧在手中,輕輕一吹,花瓣便落下,墜在地上,無聲無息。一陣風襲來,滿樹春紅搖曳,灑下更多的落紅。她微微抬起雙手,想捧住那可憐的芬芳,卻是突然,淚水不期然地滑落。
宋旻炘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孤單悲愴的側影和打在她手中的淚水,心中更加鬱悶。畢竟萱兒是不願嫁的。他找到孟昊天,帶著他出了海。
他們行駛在海麵,海浪不停地拍擊著船身,發出巨大的響聲。宋旻炘和孟昊天都站在船頭,身後是幾個侍衛。
“師兄,今日的天氣可真好。咱們這是要去哪裏玩兒呢?”
“玩兒?去找倪家寨算不算玩兒?”
“倪家寨?師兄,這大海茫茫的,上哪兒找去?”
“所以才要找啊!皇上想盡快了解這事。現在倪家寨不肯招降,我們就隻能硬打了。”
“啊?這麼說,這是戰船?”
“你沒看見船身上的炮眼兒嗎?”
孟昊天向前方望了一下,眯起眼,似乎在確認什麼,他指著前方,說:“師兄快看,那裏好像有一條小船。”
果然,在不遠處一條小船漂在海上,不過,船上並沒有人。其實,小船上的人一早便看見了官船,並辨認出那是艘戰船,於是,現在他們正在官船的正下方,拔出刀來砍破船底。
“不好了大人!船艙進水了!”一個侍衛匆匆前來報告。
“什麼?!”宋旻炘納悶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小船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姓宋的姓孟的!等著掉進海裏喂魚吧!哈哈哈……”如此囂張的笑聲,除了倪昭瑩還有誰?她和她的幾個弟兄放肆地嘲笑著在船上跺腳的“當官兒的”。
宋旻炘不可不是那種輕言認輸的人。他縱身一跳,便來到小船上,其他人都跳入了海中,唯獨倪昭瑩沒來得及,被抓了個正著。宋旻炘腳一蹬地,回到戰船上,將她仍在甲板上,幾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啊!少寨主!”宋旻炘俯視著她,得意地說。
“哈!是太快了點兒!”倪昭瑩打著哈哈說。
突然宋旻炘收斂了笑容,下令道:“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嚴加看管!打道回府!”
“師兄,這船好像不行了。”孟昊天看著不斷下沉的船,憂心地說。他的水性可不怎麼好啊!
“咱們有備有的逃生船,用它就可以了。”
回到提督府,倪昭瑩又被關進了大牢。
嚼著幹草,她閉著眼悠閑地躺著,好似在自己家中。
宋旻炘和孟昊天走來,看啊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這那兒象在坐牢?恐怕也隻有她一人有這閑情吧?
“嘿,快起來。”一個士卒吼道。
可倪昭瑩也不爭開眼,隻是吐了幹草,掏掏耳朵,說:“哪個王八羔子在那兒亂吠啊?竟敢打擾道姑娘我的靜養!”
“你……”士卒氣得不輕,正欲教訓一下她,卻被宋旻炘製止。他上前,說:“倪昭瑩,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是告訴我倪家寨所在,二是成為刀下亡魂。你選哪一條?”
“嗯……”倪昭瑩睜開眼,有些傷腦筋地想了一下,看向宋旻炘,問:“幾時開刀?”
噶?眾人都愣住了。宋旻炘疑惑不解,問:“你就那麼想死?”
“不是,早點兒知道了才好傳消息出去叫我老爹來劫獄嘛!”
眾人皆暈。
“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說的。”倪昭瑩趕他們走,又閉上了眼。
“我就不信你這麼有骨氣!”孟昊天蠻有自信地說,“師兄,不如今夜我們連夜審訊吧!我定要她開口求饒!”
一聽他這麼說,縱然是皮厚的倪昭瑩也有些急了,騰兒地坐起來,說:“喂!你別又想什麼怪點子啊,士可殺不可辱的!”
“放心吧,我不會整你的!隻是想讓你玩一個遊戲而已!”可是他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讓人覺得可以“放心”的!
倪昭瑩頓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