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她時,她驕傲的站在眾考生麵前,當時她是唯一一個初中部參賽的選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捧著獎杯時那張小臉上綻放的光彩,一下子就照亮了他的心。
"人都是會變的,何況過了七年。"
淡淡的說著,顏若本以為她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可沒想到一對上沈諾的眼睛她便無力招架。
她慌忙的躲避開來,撇著頭,顏若顫抖著雙手。
"你呢?這些年過得好嗎?"
顏若問,試圖岔開話題。可沈諾一雙眼卻始終盯著她不放。七年了,他以為對她的思念會減少,至少他以為自己能控製的很好。可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偽裝跟驕傲不複存在,腦子裏,眼睛裏全是她。
"還行吧。"
沈諾輕歎,注視著顏若。七年不見,她越發的美麗了,她沉靜的坐在這裏,都很難讓人移開眼。她薄薄的嘴唇微抿著,單手抓住座椅的扶手。她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四周,沈諾疑惑,順著她的目光尋著。
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舞池中央的男人的身上,顧城瑋?沈諾眯著眼,不禁感歎,想不到,七年後的今天,他還真遇上不少人。
"顧城瑋……你們還在一起?"
沈諾問,顏若微楞,不解的看向沈諾。
她不記得她有告訴過沈諾她跟顧城瑋的關係,七年前不曾,現在也不可能。隻是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難道不是?"
沈諾似看出了顏若的疑問,反問著,笑自己太過在意了。
顏若搖頭,她怎麼可能還跟顧城瑋在一起?看著沈諾,顏若諷刺的笑著。看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不堪的過去。
顏若閉眼,再睜開,發現沈諾還盯著舞池中央,她皺眉,遠遠望去一顆心降到了穀底。舞池中央,顧城瑋擁著葉淺,輕盈的舞步,顧城瑋帶著葉淺輕輕旋轉,葉淺養著笑容,在四周光的照射下,顯得嬌豔動人。
"這麼多年,怎麼不回去看看?"
沈諾不解,再大的仇恨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何況他們是父女,哪來的仇恨?值得他們七年不曾見對方嗎?
顏回的頑固他是見識過的,可顏若呢?她難道不曾想過要回去的嗎?時光荏苒,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可唯一不變的不是親情嗎?看得出來顏回很在乎顏若,不然當年不會那麼決絕,那時一種失望乃至絕望的表現。
"不曾。"
顏若的心翻騰著,難以忍受的喝下紅酒。她以為沈諾不會問,至少他不問她也可以欺騙自己。可他卻問了,硬生生的揭開了她心底的那一道傷疤。
她才發現,傷口並沒有愈合,結痂了的傷疤被撕扯著,剝落後那時怎樣的一種疼痛。
"他,應該不想見我。"
顏若歎息,終究是太過在乎了,才會這般痛苦。她這一輩子,似乎都在渾噩中度過。
"不想?你是他們嗎?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七年了,小若,再大的恨也該消散了。"
沈諾不忍,可還是指責她。看著她那神傷的模樣終是不忍。
"他們很想你,你可知道,你離開後,顏伯父生了一場大病。"
顏若搖頭,這些她是不曾知道的,心底那份痛似乎更深了,她握緊拳頭,疼痛卻飛散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