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計”的人,善於用“攀親拉故”的方法加深彼此間的關係,會給自己的拜訪抹上一層濃鬱而親切的鄉情。
科·阿基諾總統訪問中國時,首先抵達的不是北京,而是沿著中國血統的菲律賓人當年曾經走過的足跡,直奔祖籍福建省龍海縣鴻漸村。在那裏,拜訪叔叔、祭祀祖宗,與鄉親攀談。她深情地說:“我來中國不僅是為了國事,也是為個人家事,因為我既是一國首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又是這個村莊的女兒。”女兒回娘家,娘家自然待以百倍的熱情。科·阿基謀的重訪故裏,為其成功訪問北京,拉近了感情距離。
清朝末期趙某,參加科舉屢試未中,費盡氣力最後總算得了一個秀才頭銜,在偏僻的小山溝裏當一個私塾先生,教村裏幾個兒童以換取日常之糧食與衣物。
趙某雖說不能金榜題名,但博學精深,對自己學生的教育非常重視,千方百計地教學生些“必物致知”之學,雖說山村偏僻,但在那裏,西方的知識也有所傳來,趙某異常欣賞,遂經常教這些知識給學生。
有一次,為了給學生建一間動植物標本保存室,他想方設法地去籌錢,村裏借了,去鄰村,鄰村借了就到鄉裏……最後,在實無出路的情況下,他到了城裏,希望找幾個老鄉想想辦法。
當聽說有一個老鄉現已有家財萬貫時,他欣喜若狂,滿懷希望的前去借錢,卻不料這位老鄉吝嗇異常,一個子兒也不給就把趙某趕了出來。
趙某遇到這種屈辱,叫他如何咽得下。不過,冷靜之後,趙某想到這個老鄉對村裏特別是兒童教育還非常有用,跟他關係搞好了,以後的教育經費就好辦了,於是,他想出了一計去見這位老鄉。
那時不比現在,現在親屬輩分之間亂了套,大家也不會太在意。那時親屬輩分非常嚴格。爺是爺叔是叔,就是你比人家大了十幾歲甚至更大,但人家輩分比你高,你就得叫人家爺。
趙某找來族譜,經過認真查找,他發現傳宗接代下來,自己比這位老鄉高了一輩,嚴格上來說,這位老鄉應叫趙某“表叔”,盡管趙某年齡隻有31歲,而那位老鄉年齡卻有58歲了。
最後,在族譜的麵前,這位老鄉再也不敢如此囂張了,在自己的長輩麵前,他隻有遵循那幾千年來的“禮”,而趙某這時說什麼話都響多了,最後輕鬆借到了所需的經費。
趙某在這裏可以說出奇製勝,耍了一個花招,鑽了一個空子,但從根本來說,就是他找到了與這位老鄉的裙帶關係,續上了血緣關係,在兩重力量的壓迫下,那位老鄉的吝嗇之心也不得不低頭了。
攀親結交的技巧並不複雜,首先應當在與人初次見麵時,運用各種方法拉近與對方的感情距離。感情拉近了,陌生自然會變得漸漸熟悉起來。
大鋼琴家肖邦說,他出國時攜帶來的唯一貴重物品是家鄉的泥土;炎黃海外遊子不遠萬裏,跋山涉水,也要歸國探親訪友,有的千古後還要落葉歸根……人們對故鄉懷有特殊的親切感。拜訪中的攀親拉故,就是用這種美好的情願,去創造有利於達到目的的心理環境。
有一位采訪陳景潤的湖北記者就善於攀親拉故。他們與數學家的夫人由昆寒暄的第一句話是:“聽說你是我們湖北人,怎麼普通話說得這麼好啊?”(拉故中含讚揚,一舉兩得,更具魅力)由昆喜悅地回答“是嗎?我跟湖北人還是講湖北話的!”於是,雙方都沉浸在“老鄉”相識的愉快之中,話語自然多起來,氣氛也輕鬆得多,這正是采訪者所需要的。倘若語言生硬,由昆女士保持緘默,采訪者怎麼可能了解科學家的家庭生活呢?
攀親拉故,在一定場合和情景下,可使陌生變得熟悉,疏遠變得親近,冷淡變得親熱,拒絕變成悅納,阻撓變支持。善於攀親拉故的人,容易與人產生共鳴,容易找到共同語言,也更容易得到幫助,它與互話家常同樣起著縮短心理距離的作用。
親者,近也;故者,舊也。親與故,往往給人一種美好的回憶和情緒體驗。心理學家認為,一個人對同一事物在不同地點很可能產生不同的情感,而環境影響往往是製約情感和情緒的重要因素。攀親拉故,正是在不同環境裏選擇了相同的“親”“故”之景,自然也就縮短了你對別人的心理距離。這也是一種贏得好人緣的藝術。
善於攀親拉故的人,容易與人產生共鳴,容易找到共同語言,也更容易得到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