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喜怒不形於色(1 / 1)

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多少人追求的一種境界。在實際生活當中,這種以靜製動的功夫被稱為“深藏不露”、“綿裏藏針”,這也是一種為人處事的“心計”。

楚漢戰爭期間,劉邦屢敗於項羽,最後兵困滎陽,處境危在旦夕。正在這時,劉邦的部下韓信在北線卻捷報頻傳。

隨著軍事上的節節勝利,韓信的政治野心也逐漸膨脹起來。他派人麵見劉邦,要求封自己為王。劉邦一聽,便怒不可遏,當著信使的麵斥責道:“我久困於此,日夜盼望韓信前來相助,想不到他竟要自立為王。”

此時,張良正坐在劉邦身邊,急忙附耳說道:“漢軍剛剛失利,大王有力量阻止韓信稱王嗎?不如順水推舟答應他,使其自竊,否則將會產生意外之變。”

劉邦立即心領神會,話鋒一轉,反改口罵道:“大丈夫要做就做個像樣的王!”,劉邦原本愛罵人,這一罵不足為怪,況且前後兩語銜接不錯,竟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不久,劉邦派張良作為專使,為韓信授印冊封。

劉邦不動聲色穩住了韓信,為漢軍日後十麵埋伏,擊敗項羽做了組織準備。如果當時就為此事與韓信鬧翻,後果將不堪設想。以當時韓信的實力,獨自稱王逐鹿中原也並非沒有可能。

不過深藏不露,喜怒不形於色如果做得過了頭,也會引起別人的逆反心理,結果適得其反。

民國初年,袁世凱一心想登上皇帝的寶座。他指使黨羽大造輿論,一時間謠言四起,勸進者絡繹不絕。袁世凱心中暗自高興,但一有機會就向別人表白自己是擁護共和忠於民國的。即使在他的心腹大將馮國璋、段祺瑞麵前也是如此。

據說,馮國璋曾專程趕到北京向袁世凱探聽虛實。袁世凱裝得一本正經:“華甫,你我是自己人,難道你不懂得我的心事!不妨對你明說,總統的權力和責任已經與皇帝沒有區別,除非為兒孫打算,實在沒有做皇帝的必要。我的大兒子身帶殘廢,老二想做名士,我給他們排長做都不放心,能夠承擔重任嗎?而且,中國一部曆史,帝王家總是沒有好結果的,即使為兒子打算,我更不忍把災害給他們。當然皇帝還可以傳賢不傳子,但總統同樣可以傳賢,在這個問題上總統與皇帝不就是一樣的嗎?”馮國璋聽後插言道:“總統說的是肺腑之言。可是,將來總統功德巍巍,到了天與人歸的時候,隻怕要推也推不掉哪!”

袁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堅定地說:“不,我決不幹這種傻事!我有一個孩子在倫敦讀書,我叫他在那裏置了一點產業。如果有人一定要逼迫我,我就出國到倫敦,從此不問國事。”馮國璋聽了袁世凱如此誠懇和堅實的表白,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疑心了。

然而,馮國璋剛剛離開袁府,袁世凱就氣衝衝地回到書房,大罵馮國璋忘恩負義。連聲說:“馮華甫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老奸巨猾的袁世凱向來喜歡讓部下猜測自己的心思,由於城府過深連心腹大將有時也難以領會他的真實意圖。馮國璋自恃跟隨袁世凱多年,他把袁世凱的一番假話當成了肺腑之言。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馮國璋回南京不久就聽到袁世凱稱帝的消息,馮不禁跳起腳來發火說:“老頭子真會做戲!他哪裏還把我當作自己人。”從此與袁世凱分道揚鑣,真可謂“聰明反被聰明誤”。

物極必反,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限度。

喜怒哀樂是人的基本情緒,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心如止水的人的,沒有喜怒哀樂隻能是“植物人”。

沒有喜怒哀樂,這種人其實蠻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他對某件事的反應、對某個人的觀感,當人麵對他時有不知如何應對的慌亂。但在複雜人際交往中,喜怒不形於色,做到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如果你的喜怒哀樂表達失當,有時會召來無端之禍。因此,高明的掌權者一般都不隨便表現自己的情緒,以免被人窺破弱點,予人以可乘之機。越是精於此術的人,城府便越深。

不輕易表露自己的觀點、見解和喜怒哀樂,這種方法稱為“大智若愚”、“大動若靜”,這是上司用以控製下屬的一種重要方法。有“心計”的上司會把自己的思想感情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窺出自己的底細和想法,這樣部下就難以鑽空子,就會對上司感到神秘莫測,就會產生畏懼感,也不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麵目。

有“心計”者大智若愚,大動若靜,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他們做人的精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