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耳邊,陶醉在她的氣息中,真是好聞的味道,不是嬌柔做作的香水香精,好像晨間露水,夾雜著梔子花清香,嘻,還有一點點牛奶香。
於是他心滿意足地微笑:“傻瓜,千萬別說出真相,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難道你不在乎你們老板被潑髒水嗎?人言可畏,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他,就不要說穿,而且你說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他們未必會相信。”
落夕心頭微微一凜。
是的,他說得對。
自己出言否認,說她和他沒關係,這周遭眾人不一定相信,沒關係人家幹麼要幫你?人家又不是慈善委員會會長。
小道消息終是會傳出去,她顏落夕絕對逃不脫這一劫。
而且,就如同塗思啟所說,她還王國忠一個清白名聲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她手心指甲直刺肌膚。
怎麼辦。
進退維穀,
無論哪一邊都是深淵,掉下去屍骨無存。
可是她身邊的這個男子,這個有著懶洋洋微笑,玩世不恭,有著顯赫家世卻有一顆赤子之心的金發男子竟然願意和她一起往下跳。
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決心。
她終是微垂了頭,紅了眼眶,不說一句話。
傻瓜,這樣……值得嗎?
也許我會感激你,但我不一定會愛你。
就算用盡全身力氣,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
他就算消失了,還是活在我的心上。
即使是這樣,你還願意這樣奮不顧身地飛蛾撲火嗎?
她不是那種收集男子心的女子,她隻希望得到心愛之人的愛,其他的人她隻希望他們去愛更好的女子。
她心頭,怎樣都是傷心。
但終於沉默。
沉默等於默認。
在其他人眼中,塗思啟摟著他的新女友,在她耳垂輕輕一吻,深情默契赫然,他們二人的戀情情比金堅,不容否認。
而且這樣看起來,一個高大一個精巧,一個陽光帥氣一個憂鬱動人,若是除去家世地位的巨大懸殊,怎麼說也是相襯的一對。
許寧已經全身癱軟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妝花了,貌似醜角。
突然好似母狼一樣發瘋地竄了起來:“塗公子,你和她在一起,難道不怕被項昊翔製裁麼?你應該也曾聽說過這位鐵血大總裁的英勇事跡,冷酷無情吧?他對對手從來不留活口,何況你搶了他情婦,難道你就不怕帶著鼎泰一起屍骨無存?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值得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王國忠突然站出來,從來就是一副老好人表情的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威嚴赫然,“許寧,現在我宣布解雇你,這是我們合眾公司的地盤,請你現在就離開。”
“王國忠!”她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