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也沒什麼,一點也算不上過度,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
但是……商月娥比落夕高一點,一下就準確地捕捉到了她的鎖骨附近,有一片深紅色,形狀可疑的淤血痕跡。
她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怒火!
這不要臉的女人!
在這種地方都有吻痕!
顏色那麼新,估計就是昨晚所為!
商月娥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落夕的好感消失殆盡,心想婊子就是婊子,就算穿著再高級的套裝都是婊子。
要是脫下這衣服來,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幅壯觀景象吧?
賤女人。
於是商月娥也不跟落夕客氣了,心想反正也不會和你們合作的,便冷冷地道:“顏小姐你難道以為你們公司的各方麵條件足夠做我們的合作夥伴麼?”
這句話令王國忠腦中的弦一斷。
完了。
都完了。
落夕心知如此,便冷冷淡笑道:“那商女士為何不幹脆說個明白?”
“你們有資格讓我說得那麼明白麼?一群烏合之眾!從上到下都不清不楚!!惡心!!!肮髒!!!!”
商月娥終於開始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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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主管,麻煩你收回這樣的話。”
落夕眼中噴發出倔強的火焰!
“我為什麼要收回?你這種低賤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裏上班的,出賣自己的女人沒資格和我們合作,誰知道你和你老板是什麼——”
“——商月娥,住口。”
商月娥正在機關槍一樣一股腦兒地發飆,把對自己公司的不滿,對老公孩子不爭氣的不滿,以及對今天顧佳琪不聽自己指揮的不滿——全部都算在顏落夕頭上。
婊子!婊子!婊子!
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柔和,卻凜然不可侵犯的聲音。
“商月娥,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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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月娥呆了。
那兩個技術部的男子也呆了。
王國忠呆了。
但最呆的,還數落夕。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卻又有極大的不同!
她上一次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這聲音俏皮,散漫,懶洋洋,帶著一種遊戲人間的自由自在,快意人生——
可是這一次,這聲音卻是威嚴,冷峻,不怒自威的。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他
兔斯基。
不,是塗思啟。
他今天沒有穿著那可笑的白色塗鴉T恤和鬆鬆垮垮的牛仔褲,一聲銀灰色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肩寬腿長,尊貴而俊美,連那染得淡金色的頭發都顯得高傲而不可接近。
落夕整個呆住了。
電光石火,她突然反應過來。
兔斯基……
他說他叫兔斯基。
兔,也就是“塗”的諧音。
怪不得他不肯說他姓什麼。
怪不得他那麼自然隨意地拿著VERTU,戴著ROLEX。
怪不得他完全不怕項昊翔。
啊對了,怪不得項昊翔那一晚那麼嚴肅地扳過她的臉,威脅她:“離塗思啟遠一點。”
那個時候,她不曉得塗思啟是誰。
A城四少之一?
那麼,他就不是塗氏——鼎泰的老總了。
他是……
“二,二少爺。”
商月娥腦門上流下一大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