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包裹下的身體曲線無比美好,每一個溝回都令男人欲火難耐。
小腹燃燒起的烈焰蠢蠢欲動,他幾乎現在就想要把她按倒在床上,聽她發出最原始最嬌嫩的呻吟!
然而,他竟然按耐住了!
他真是佩服他自己!
他的聲音中已經夾雜了喘息,然而竟然還能夠侃侃而談:
“若不是,你為什麼專程來看我的發布會?又為什麼化著那麼拙劣的妝容跑到我麵前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出你的想法,不然,你可是永遠都沒有和我接近的機會了——平時我的品位沒有那麼差的。”
他眼瞳閃爍戲謔和挑逗,語氣輕柔如風,卻比直接嘲諷她更令她難受。
她不願意再說什麼,再說什麼也沒用。
在如雪的月光下,她看得清清楚楚,項昊翔身披一件潔白色,袖口有金色小字母,看起來尊貴得很的浴袍。
浴袍半鬆,袒露出他線條極其優美,極富張力的胸膛。
肌肉結實,勻稱,肌膚白皙卻健康,在月光下閃著令人迷幻的色澤!
但是,那上麵根本不曾有一塊殷紅色的印記!
決計沒有!
顏落夕眯了眯眼,最終吐出幾個字:“項總,麻煩你把我丟回大街上。”
“哦?你想睡大街?”他無情地嘲諷她,“還是你更願意和路邊的流浪漢或者半夜的醉酒流氓共度春宵呢?”
她壓抑住自己的憤怒。
今天,她的忍耐力至少提高了五倍。
從一般人變成了忍者神龜。
她和他說什麼都沒用。
好像他們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個邏輯世界裏。
她無論說什麼他都隻有變相地打擊和冷嘲熱諷,她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是自己父親的債主,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來折磨她的。
若是這樣就真的完了,她哪裏有錢替父親還債?
於是,當下還是走為妙。
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糟。
落夕什麼也沒說,一轉身,推開書房大門,準備離去。
她要走,再也不想麵對這個人。
項昊翔的速度卻比她快得多了。
他大步往前邁去,隻消幾步便站直身子,長臂懶散地往對麵門框一搭,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頭,視線立時迎上一雙不可測的迷幻黑眸,此刻他收斂了眼中赤裸裸的嘲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解的複雜,波瀾萬端。
顏落夕心頭在那一刹沒來由得一跳,萌生一絲不應有的靡靡慌亂。
似乎就這樣看著,他就能看透她的一切。
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在他的控製範圍內。
突然想到一個似乎很無聊的問題,真不知道他商場上的對手是如何招架他的?
換了是她,別說與他為敵,連朋友也不會作,最好也不要和他的瑞翔集團發生任何接觸。
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應該敬鬼神而遠之。
“別走。”他的嗓音柔和依舊。
“放開。”她一樣倔強。
他不言語,似笑非笑地端凝她的每一絲慌亂和無措,以及故作的倔強。
那張此前被報紙評論為“可以使潘安宋玉氣得從地底下爬出來”的俊顏上浮動著趣味,而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毫無預警地撫上她的眉睫,輕輕一劃而過。
落夕再次重複了一遍:“放開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上床的。”
“你的生命有那麼低賤麼?”他冷笑,彎了彎唇,“你以為自己是貞潔烈女?我最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父母生養,不曉得好好珍惜,為了一點小小的屈辱就說要尋死,實在太可笑了。”
“好。”顏落夕挺了挺胸,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這張臉,一字一句地說,“你要和我上床可以,分瑞翔的股份給我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