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擺了擺手說:“媽的,打了吊瓶的,又要上廁所了。”說著走進院子鑽進了廁所裏。
曹經中看全光前進廁所裏,他拽住張玉芝,咬牙切齒地說:“老婆,報仇的機會來了!全光前狗日的讓老子出洋相,還讓老子花錢出血……還有,你不知道,他狗日心懷鬼胎,想打你的歪主意,他坐在我的摩托車上,提你就提了好幾次……媽的,老子今天想借刀殺人……”
張玉芝看了看曹經中的臉,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結巴地說:“你……你不要命了?”
曹經中擺了擺手說:“沒事兒,就是全光前死了,也不會有人來找我們的。”咬著張玉芝的耳朵說,“我聽那個小護士說,全光前現在不能喝酒的,要是喝酒了,就會發生什麼流什麼能反應,可以讓他死去……這是一個機會,我就讓他喝酒,讓他發生那個反應,然後讓他活活的死去。”
張玉芝一聽,嚇得要死,她結巴地說:“你……你這……手段是不是太毒辣了一點呀?”
曹經中咬了咬嘴唇說:“這事你不管,你裝著什麼也不知道,隻管給我們兩個人酌酒就是了。媽的,這麼好的機會,老子得好好利用。”
張玉芝心裏怕得要命,她說:“他知道他不可以喝酒不?”
曹經中點點頭說:“他知道。那個小護士跟他說過,還講了一大通不能喝酒的道理。”
張玉芝搖著頭說:“經中,你腦子被驢踢了麼?人家全光前明知不能喝酒,他會喝酒麼?他傻呀!”
曹經中小聲說:“我看那個全光前不停地提你,肯定心裏喜歡你,你的話他肯定聽,你想辦法讓他喝唄!”
張玉芝看了看曹經中,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心裏便忐忑不安起來,她說:“經中,你可別亂來呢,那是掉腦殼的事兒呢!要是我幫你,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幫凶了?”
曹經中看了看廁所方向,見全光前還沒有出來,他說:“全光前不能喝酒的事兒,沒有人知道我們兩人是知道的,我們不懂醫,就是他喝酒發生了那個反應死了,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到時候出事兒了,他死了,我們一口咬定不知道就是了。走,到廚房裏去。”
張玉芝跟著曹經中的身後來到廚房裏,把炒好的菜擺到了桌子上。
全光前從廁所裏出來,走進了廚房裏,看著桌子上的菜,故意驚喜地說:“我的天,張玉芝,你真有水平呢,不輸大廚師呀,弄了一桌子菜哩,好豐盛呀!”
張玉芝看了一眼全光前,想到曹經中的話,她緊張起來,有點不敢跟全光前的眼神對視了。她搖晃了一下身子說:“我們今天喝酒有兩個用意,一是你跟我們家經中握手言和;二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
曹經中看了看張玉芝很緊張,他自己也捏了一把汗,心虛起來。他走出廚房說:“我也去尿一泡尿。”他想借解手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