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是……”曹二柱的腦子飛快一轉動起來,拚命地在想對策,臉憋得通紅,他結巴地說,“姐,當著你一個沒有結婚的美女,還是我姐,我心裏的神,我真不好意思說出口哩。”
孫明芝眨著眼睛看著曹二柱,嚴肅地說:“是難言之隱,難於啟齒是不是?真豈有此理!”
曹二柱低著頭,真不知道今天如何過關,他看著孫明芝,額頭上快要冒汗了,他搖了搖頭,半天憋出一句話說:“姐,你非得知道麼?嗚嗚,你這不是要有意為難我麼?”
孫明芝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那也不是,你也應該有你的隱私,我可不要你做我的什麼透明人。我隻是想不明白,何登紅也沒有多少文化,也沒有什麼技術,她怎麼能做你的老師,她能教你什麼呢?”
曹二柱想了老婆郭小萍是何登紅介紹的,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又聯想到了《新婚必讀》那本書,他立即來了精神,笑著說:“姐,何登紅確實是我的老師,不僅給我講過課,她還給了我一本教材。”看孫明芝一臉迷惑,他接著說,“照說,姐,你也算是我的老師。”
孫明芝更懵了,她搖了搖頭說:“你如實告訴我,你別扯上我,我可不是你的什麼老師哩,更沒有教你什麼知識。”看曹二柱看著自己傻笑,她說,“你直接告訴我,何登紅教你什麼就是了,別東拉西扯個沒完。”
曹二柱想出了體麵的答案,所以他現在有點得意,他笑著說:“姐,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你非要問,沒辦法,我隻好告訴了。姐,事先說明,我要告訴你了,你別罵我哩。”
孫明芝用白眼珠子翻一眼曹二柱說:“你別彎彎繞了,直接說就是了。豈有此理,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罵你呢?”
“好,我直接說,必須的。”曹二柱編著故事,小聲說,“我老婆郭小萍不是何登紅牽的紅線麼?我們家還沒有搬到這居民點上來的時候,我們還住著土坯房子,郭小萍獨自來到我家,說是要跟我試婚,當天晚上就睡到我的床上了。我害怕,不敢回屋裏睡覺,就到處轉悠。遇到了何登紅,她問我為什麼還不回去陪郭小萍,我實話告訴了她,說我對女人不了解,什麼也不知道,我怕試婚失敗,讓郭小萍瞧不起,說我不男人……她一聽,笑了,回家拿了一本《新婚必讀》的書,教我如何對郭小萍,什麼親吻呀,擁抱呀,撫摸呀……然後如何如何呀……唉,姐,我不說了,你明白的。”
孫明芝有些信了,她經曆幾個男朋友,男人第一次和女人做那種事兒,那就如同棒槌,對女人就像狗咬刺蝟,真不知如何下手,她的高中同學和大學裏第一任男友的第一次都是失敗的,隻有易遠山是一個老司機。她做一個怪臉說:“何登紅是你那方麵的老師呀?豈有此理,當那樣的老師還值得她炫耀麼?”
曹二柱感覺這個不好過的難關被自己輕易地闖過去了,他很有成就感,笑著說:“嘿,她長這麼年紀,恐怕隻會教過我做那種事兒。所以,她一遇到我對她不太友好,她就提那事兒,好像她立了好大的功勞似的。”
孫明芝想到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想到男人手舞足蹈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笑男人們真笨,她眨了眨眼睛說:“耀軍,人們不是說那事兒是無師自通麼,你怎麼還需要人家教呢?真豈有此理!”
曹二柱被孫明芝說得無地自容了,傻笑地說:“嘿嘿,姐,要說,我和郭小萍做那種事兒,你也教過我哩。”
孫明芝瞪大眼睛,假生氣地說:“豈有此理!我一個沒有結婚的女孩子,怎麼會教你們做那種事兒呢?你越說越不靠譜了,真能扯!”
曹二柱歪著頭說:“怎麼不是,姐,你忘了?郭小萍睡在我的床上時,我也轉悠到你那兒了,你還教了我一招兒哩!你賣給了我一方白手帕,讓我墊在郭小萍的身下,嘿嘿,還真起了大作用了,說明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姐,那個手帕我一直珍藏著,要不,我現在上樓拿給你看。”
孫明芝明白了,曹二柱說自己教他,自己還真教過他,那個女兒紅的事兒就是自己教給他的。她躺下身子說:“豈有此理,你老婆的傑作拿給我看呀?去,你去看你嫂子去,別忘了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