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老太太在旁邊插話說:“他們不怕的,他們有親戚在縣衛生局當科長。”
曹二柱牛逼哄哄地說:“一個小科長算個屌啊,他來了我一樣打,打得他滿地找牙。不信,你們讓那個科長來。”
那個老頭看了看曹二柱,覺得這小夥子應該有一把力氣,嚇得躲到了人群裏不敢吭聲了。
孫明芝拍了幾張黃大牙和女孩子的親屬圍在中間,被人推揉拉扯的照片,笑著說:“行了,照片夠了!”
這時,郭小萍和董立秀也跑過來湊熱鬧。
孫明芝看了看院子裏說:“患者家屬把那個黃大牙拽進屋裏談判去了,賠償精神損失是肯定的了。唉,我後悔我當時沒有來找她,這次她算是遇到克星了!真驗證那句話了,‘隨其緣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
他們回到了陳菊英家裏,高興地議論起來。
董立秀搖了搖頭說:“奇怪哩,那個女人公開非法行醫,怎麼就沒人來管管呢?”
陳菊英正在廚房裏忙碌,她說:“黃大牙有一個遠房親戚在縣衛生局當幹部,要是硬扯起來,也跟我們家沾點關係,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叫姚大洪,防疫科科長,黃大牙的女兒鄭雪梅讀衛校就是通過他的關係,鄭雪梅那丫頭長得一般,可她會賣弄風騷,沒過多久就把姚大洪俘虜了,讓他拜倒到她的石榴裙下了,所以他很照顧她們家。黃大牙行醫,天天有人扯皮,曾經被病人多次舉報,因為姚大洪的原因,最後都不了了之。”
孫明芝笑著說:“她這回恐怕不會再那麼走運了,我看出來了,今天的那個患者家屬也不是按常規出牌的人,不讓黃大牙放一點血,拿點錢,他們肯定不會就就此罷休的。”想了想又說,“應該讓她關門,永遠不得再非法行醫。”
董立秀皺著眉頭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她有今天罪有應得。”
曹二柱對孫明芝說:“姐,你還沒有出手呢,就有人替你報仇了。”摟著郭小萍的腰,又看著董立秀和孫明芝兩人說,“兩位姐,你們看到了沒有,菊英姐真講客氣,正準備我們的晚飯哩,想讓我們吃了飯再回去。”
董立秀皺起眉頭對陳菊英說:“這樣不太好吧,菊英妹妹,中午已經夠麻煩你了,怎麼能晚上再麻煩你呢?”
陳菊英笑著說:“不麻煩,說起來我們算是有緣,要不是這個妹妹遇到那種事兒,我請轎子抬你們都不會來哩。再說,我把這燒公雞已經宰了呢,要是你們走了,我一個人可吃不了,浪費了多可惜啊!”
董立秀點點頭說:“那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吃了晚飯走。唉,隻是麻煩你了,我們實在過意不去。”看了看天,天上飄著細雨,她看著曹二柱和郭小萍,提議說,“要不,我們到你們停車的山坳裏去看看。”說著一招手,坐上了她的車裏,他們三人也爬進了她的車裏。
曹二柱帶路,董立秀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那個地方,讓他們吃驚的是,山坳裏全是流水,停車的地方已經看不見了,曾經將車開到高處暫停的那個地方也被淹沒了,整個山坳就像一條寬寬的河流,洪水奔騰不息。
郭小萍心有餘悸地說:“天啦,水變得好大了呀!幸虧我沒有真正的醉,硬是把曹耀軍弄醒了,開車離開了,要是一直在車裏睡到現在,我們肯定沒命了。嗚嗚,太可怕了!”說著把曹二柱摟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