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把天琴嬸的工作做通了,他又去找何登紅。
自從何登紅的老公朱老四回來了,曹二柱就沒有和她糊糊了。
曹二柱找到何登紅時,她和朱老四吵了架,正在悶氣,一個人跑到山上棉花田裏幹活去了。
何登紅看到曹二柱,假生氣地罵道:“你個有了郭小萍就把我忘了,好長時間照麵就不打了。”看曹二柱笑眯眯的,她換一種口氣說,“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想起我了?”
曹二柱走進棉花田裏,四處看了看,伸手握住她粗糙的手揉了揉說:“登紅嫂子,你這話算是冤枉我了,實話告訴你,我天天想著你呢!郭小萍那個傻丫頭還是沒你有經驗,隻知道閉著眼睛仰躺著,像一個布娃娃,不像你有經驗……要不是四哥天天守在你身邊,我會不跟你打照麵麼?嘿嘿,今天機會好,四處沒人,棉花稈子又人把高了……”
“就怪你,你器重你四哥,讓他做林場的什麼狗屁的副場長,有了一點小小的權力,能指揮幾個人了,他牛逼起來了,竟然勾搭上王傳英那個矮女人了,他還說我這女人不懂情趣……”
和王傳英勾搭上了?
聽到這話,曹二柱就像懸在心裏石頭落下來了,不但沒醋意,還有如釋重負的解脫感覺。他笑著問:“你把他們兩個捉拿在床上了?”
何登紅四處看了看,見沒人,她蹲下身子說:“那倒沒有。嗯,有一天夜裏睡覺,他竟然說夢話,說還是王傳英好,有奶吃……”
操他娘,王傳英真成水性揚花的女人了哩,竟然用她的獨有優勢勾引男人。曹二柱歪著頭說:“所以你就生四哥的氣是不?”
何登紅皺起眉頭說:“嗯,我一生氣就和他吵了一夜架,幾天沒理他……”
曹二柱覺得他們兩口子吵架並不重要,他拽住何登紅的胳膊,四處看了看,小聲說:“不好了,登紅嫂子,我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何登紅看曹二柱的神態,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曹二柱神秘地說:“登紅嫂子,我在天宇集團當那個副經理的時候,幹了一件大蠢事。”看何登紅眨著眼睛看著自己,他又說,“不過,現在采取補救措施還來得及。”
何登紅急了,打一下曹二柱說:“什麼事兒呀?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賣什麼關子呀?”
曹二柱搖了搖頭說:“我不好意思說呀!唉,就是那個在天宇集團入股的事兒,我們上當了,我們那錢根本沒有進天宇集團的賬,是吳世鎮私下行為,集團不承認。要是吳世鎮怎麼了,我們入股的錢就要打水漂了。”
何登紅一聽,嚇得差一點坐到地上,她結巴地說:“那……那是二十萬啦,要是沒了,那不是要人的命麼?”
曹二柱伸手扶著何登紅說:“建那個精製棉廠的廠房好像沒有動靜了,吳世鎮現在正在修建梨花衝水庫,我們現在采取補救措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