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鎖緊眉頭問:“誰?”
孫明芝眨了眨眼睛說:“吳世鎮。別看他平時衣冠楚楚,其實是一個大魔王,大壞蛋,大流氓!”
曹二柱一驚,閉著嘴巴,眨著眼睛,看著漂亮的孫明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孫明芝苦笑一下說:“切,你不敢了吧?”
曹二柱想到了吳世鎮奪了和自己的切膚之愛的劉立麗,現在又欺負孫明芝,算是有了新仇舊恨,他想了想說:“隻要想做,那就沒有什麼不敢的了。你是知道的,隻要我想,就是王母娘娘老子就敢推倒了幹她,何況他吳世鎮還隻是一個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看孫明芝表情由陰變晴,他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弄吳世鎮那樣的人,我們還得好好合計合計,得用點策略。就像我弄陳助理,他到現在也不知是誰弄的他呢。”
孫明芝來了興趣,她想了想,認真地說:“你說的是,現在的勢態是敵強我弱,得智取,不能蠻幹。”
曹二柱點了點頭,附和說:“是的,直接來明的,我們鬥不過他們,肯定我們吃虧,我們得暗中下狠手。對了,吳世鎮要到我們梨花衝村當支書,要不,我哪天把他裝進麻袋裏,丟到山坳裏嚇死他!”
孫明芝搖了搖頭說:“裝麻袋隻是嚇唬一下他,沒讓他傷筋動骨,他恐怕不在乎。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出點血,遭受一點經濟損失,讓他刻骨銘心,一輩子都記著。”看了看曹二柱一點笑容都沒有的臉,她又說,“隻要你願意幫我,我回去好好想一個辦法,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他們吃得差不多了,準備結賬離開,沒想到郭小萍又進來了。她對曹二柱說:“曹耀軍,你是不是曾經把你們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的一個家夥裝進麻袋裏,然後丟到山坳裏過了一夜呀?他來找過我,懷疑是我指示你幹的哩!我說我不知道,他不信。”
曹二柱得意地笑笑說:“他後來沒敢找你的麻煩吧?你要是敢再找你麻煩,老子再弄他,弄死他!”
郭小萍皺起眉頭說:“我隻是跟媽打電話的時候提了提,說我受人欺負了,又沒要你去找人家算賬,你的腦袋就是喜歡發熱……哎,曹耀軍,我以後的事你就別管了,有人保護我呢!”
曹二柱聽了這話,心裏很難受,他結巴地說:“他……他能保護你麼?”
郭小萍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對了,我離開你家的時候,我拿了你二萬九千五百元錢,再加上你給我的二萬,我過幾天一起還給你。唉,不是你老婆了,再拿你的錢就不應該了,是不道德的了。”
聽郭小萍把賬算得這麼細,曹二柱的眼睛眨得飛快,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著轉轉。
郭小萍低著頭說:“我原本拿這錢去醫院修補那個的,我想通了,我不想騙人家了,是殘花就是殘花,是敗柳就是敗柳……嗚嗚,要是有人計較這事兒,我就和他吹了算了。”說著轉身跑出去了。
孫明芝去吧台埋單。
曹二柱四處看了看,看到剛才想和自己動菜刀的那個帥氣小夥子,便朝他招了招手,那個小夥子走了出來。
曹二柱認真地問:“哎,兄弟,你能保護好郭小萍不?”
那小夥子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能,當然能啊!一個男人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麼?”
曹二柱笑笑,他說:“你先會兒拿著菜刀,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不過,你沒有真砍,我就瞧不起你了。要不,我們現在比劃一下……你放心,是贏是輸我都把郭小萍弄不走了。我看出來了,她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你好了,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你保護她的能力,不然我不放心。哎,小子,你敢不敢?”
那個小夥子往後退了退說:“你想和我打一架,是吧?”
曹二柱脫了上衣,露出了胸大肌,還聳了聳雙肩,他說:“我知道,你是廚師,做不了拳師的事兒,出門總不可能帶一把菜刀吧,還得練好內功。哎,為了顯示公平,我隻用一隻手。”說著朝他笑了笑,挑戰的意味很濃。
看曹二柱小視自己,那小夥子有點生氣了,他往前走了走,想吹個牛逼。
沒想到曹二柱見那小夥子趁走近了,還沒等他站穩,吹牛逼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一手抓住了那小子的胳膊往前一拽,伸出一隻腿用力往後一掃,那小夥子便“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想爬起來。
這時不是飯點,酒樓裏沒有吃飯的客人,圍觀的人都是酒樓內部職工,惹得他們都忍不住捂起嘴巴笑起來。
那小夥子當眾出醜,他不服氣,爬起來時還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人,好像還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