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芝的衣服幾乎全濕了,她脫掉衣服,進衛生間裏洗了一個熱水澡。
上午已經沒辦法去上班了,孫明芝洗好澡,便到床上躺下了。她覺得很累,你幹了一次重體力活兒的。
這時,外麵的雨一直下個不停,不時有電閃與雷鳴,動靜很大,也很嚇人。要是易遠山在身邊,她一定會往他懷裏鑽,把他摟得緊緊的。
孫明芝心裏難受極了,忍不住“嗚嗚嗚”的哭泣起來。她是愛易遠山的,而且還愛得很深,甚至對他和郭小萍上床的那事兒,她也想選擇原諒。可他卻不辭而別了,連一個挽救兩人感情的機會也沒有給自己。隻留下了一個字條,隻留下了他想說的話。易遠山,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你難道不想聽聽嗎?
從那個字條上的內容看,易遠山是深愛自己的,仍然是老婆相稱,甚至想和自己融入一體……他的離開是迫不得已,是“有人在你我之間設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哪個“有人”是誰呢?
孫明芝想到易遠山在省裏做高官的舅舅,不會是他反對我們兩人在一起吧?
孫明芝想不明白,也不敢想,反正心裏難受,反正心裏有一個疙瘩,反正想哭。她躺在床上哭泣了一中午,她一個人呆在旅館裏,沒有人陪伴,沒有人勸阻,更沒有人疏導,她是越哭越難受,越哭越想哭,是哭得一蹋糊塗。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沒有吃飯,今天早晨和中午還是粒米未進,可她一點都不覺得餓,隻是覺得哭後心裏稍舒坦一點。
下午要上班,孫明芝自己勸住了自己,沒有哭泣了,用熱水洗了洗臉,照了照鏡子,看滿臉憔悴,還敷了敷麵膜。
外麵的雨仍然下個不停,孫明芝下樓,大街上的低窪處積水越來越深,她叫了一輛的士,的哥說:“今天不打表,到天宇集團總部五十元。”
價格是平時的幾倍,孫明芝沒有討價還價,坐上了的士。
孫明芝到了天宇集團辦公大樓,便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不再與同事們交流。
她坐在椅子上,卻如坐針氈,心裏難受,忍不住想哭,眼淚一直不停地往外湧,用了不少紙巾和衛生紙,可眼淚就是擦不幹淨,紙簍裏丟得滿滿的了。
她心裏一直想著易遠山,腦子裏全是他的影子,趕也趕不走。
這時,她感覺有人敲門,她止住哭,用紙巾擦拭幹了眼睛,低聲說:“請進。”
進來的是副總趙立龍,他進門就問:“孫經理,曹經理不見了,今天沒去上班,家裏也沒有,聯係不到他的人……”
孫明芝不敢抬頭,因為眼睛裏又含滿了淚水,她問:“哪個不見了?”
趙立龍又認真地說:“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的副經理曹耀軍,他不見了,聽說昨天離開集團總部前到你這兒過,不知你知道他在哪兒不?”
孫明芝拿起電話說:“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趙立龍說:“電話聯係過,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