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旅館裏開房,很正式的,洗過澡,還準備了套子,兩人摟著睡在床上。一夜裏,兩人激情過好幾次,可每次都如蜻蜓點水,瞬間就完事了,安全套用了四個,次數是不少,可時間加起來一共還沒有十分鍾。
孫明芝又想到了易遠山,她覺得他跟自己並不是第一次,他很內行的,先親吻,摸胸,然後才脫衣上床上,幾乎就循序漸進,按步驟來的,很講究程序,看似文文靜靜的一個男人,在關鍵時刻卻變了,就像一個瘋子,竟然也很瘋狂,很暴力。完事之後還不忘檢查床單,看自己有沒有留下女兒紅。沒有女兒紅,他隻是遺憾,並沒有失望,顯得很寬容大度。
孫明芝腦子裏閃現四個男人之後,竟然又出現了第五個男人,那就是吳世鎮。她又緊張起來,甚至開始覺得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她真想給易遠山打電話,想讓他開車趕過來,或者是把自己接回去,反正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裏。
孫明芝想著想著,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睡夢中,孫明芝又聽到了敲門聲,她又緊張起來,甚至害怕了,真想哭泣,眼淚就掛在了臉頰上。她靜靜地聽了聽,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敲著,不溫不火的,可夜深人靜,那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扯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第一個想法就是吳四鎮又來了,可能還會再裝模作樣地說:我改變主意了,不打你……萬了,我要打你三十萬,然後撲向自己……
孫明芝拚命地搖晃著自己的頭,快要發瘋了,她看到自己現在還是一絲不掛,趕緊坐起來穿衣服,穿上文胸和褲衩,還穿上了睡衣,把自己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壯著膽子問:“誰?”
“我,你老公。”外麵敲門的人回答時聲音很低。
聲音像是有意壓低了的,明顯是故意裝腔作勢,孫明芝腦子裏立即想到了吳世鎮,她跳下床,不僅沒開門,還檢查了一下門鎖,現在就是外麵用鑰匙也打不開了,她放心了,小聲說:“我睡了,有事兒明天說吧!現在時間太晚了。”
外麵又敲了敲門,低聲喊道:“開門,是我。你開門就是驚喜!”
由於太害怕,孫明芝聽不出外麵的聲音是誰,她小聲問:“你是誰?請報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