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想起來了,她在電話裏說:“曹耀軍,你別忘了哩,人家那天說了,搬遷費隻有五十萬,還有那五十萬是我們發現那隻假狼的秘密了,人家給的封口費。你忘了?人家讓你不往外說,還說讓我也不往外說,你不知道意思麼,那五十萬裏也有一份是封我的嘴巴的呢!”
曹二柱一下子愣住了,郭小萍說得有些道理,他看著電話真不知道怎麼說了,她要是說出真相,搬遷戶們肯定不會幹,沒準村裏要出大亂子。他結巴地說:“你也不能將八十萬全拿了呀?”
郭小萍又說:“曹耀軍,我跟你兩人的賬已經糊塗了,是一團亂麻了,算不清了,我不知道我應該拿多少,所以全拿了……”
曹二柱沒有說過郭小萍,也沒有強詞奪理不認賬,他心裏還覺得郭小萍是他的老婆。曹二柱提出要見郭小萍,郭小萍沒有同意,兩人也就沒有見著。
曹二柱從城裏回到家裏,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東轉轉,西走走,是坐臥不安。
老娘胡大姑見狀,關心地問:“哎,二柱呀,你五心不定,坐臥不安,是怎麼啦?”
曹二柱正有火沒地方發,看了看老娘,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老爸,大聲嚷嚷:“你們都說我老婆郭小萍如何如何好,我看她就像豺狼,她竟然把我的八萬元錢全取走了!我要報警,讓警察去抓她,可她又是我老婆,又舍不得讓她坐牢,我心裏亂著哩!”
沒想到老娘和老爸都哈哈笑起來,弄得曹二柱一下子莫名其妙。
胡大姑進房裏拿出一張存折說:“二柱呀,你看,這是什麼?怎麼喜歡瞎說話呢,你老婆郭小萍是哪號人,你們睡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還沒有把她摸透麼?”
“耶,存折,曹明玉。八十萬,操,錢被你們取出來了,換成老爸的名字了?嘿,我錯怪郭小萍了,我說哩,她沒那膽……難怪她那麼理直氣壯哩,原來是在騙我。”曹二柱拿著存折,是看了看,看後就塞進褲兜裏了,笑嗬嗬地說,“爸,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去銀行取了。嘿嘿,拿去入股,讓錢生錢,我這八十萬,一年就要淨賺十二萬呢!”
曹明玉撓了撓頭發說:“天下有這樣的好事兒?”
曹二柱笑著說:“開始人家說要給我一百萬,我也不信哩,這不,現在有了新房子,還有八十萬的存折呢!”
曹明玉想了想說:“我聽說入股分紅是公司賺的錢多,就按股份多分,要是沒賺錢,就沒得分的了。怎麼天宇集團入股竟然保證是不低於一年15%的分紅呢?二柱,你要好好打聽,我們這是八十萬元呢,要是天宇集團虧了,甚至倒閉了,我們的錢打了水漂怎麼辦?”
曹二柱笑著說:“我是天宇集團的幹部哩,人家集團有幾十個億,怎麼倒閉啊?”想了想說,“爸,媽,我們這一百萬裏還真還有我老婆郭小萍一份哩,發現那個假狼的秘密她也在場,人家拿封口費,不光是想封我的嘴,還想封她的嘴,當時給錢的時候人家說得很清楚……”
曹明玉和胡大姑一聽,都怔住了。
胡大姑揉了揉眼睛說:“二柱呀,你欠人家郭小萍的多著呢,不光是這錢,還有用錢買不著的東西啊!”
曹二柱也知道,可就是不知道補償郭小萍,奇怪的是,郭小萍也沒有要自己補償她。正要往外走,突然想起還不知道密碼,他問:“爸,媽,設密碼沒有?哎,密碼是多少?”
兩個老家夥都像傻子似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曹二柱也糊塗了:“奇怪呢,你們存了錢,連密碼就不知道?”想了想又說,“哎,對了,你們又不知道我存折的密碼,你們是怎麼取出來的?”
胡大姑說:“我和我爸一起到的城裏的銀行,錢是郭小萍取的,也是她存的,她把存折給了我們,密碼沒說,她說那密碼……你曉得的。”
曹二柱更迷糊了:“我曉得的?操,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曉得她設的密碼呢?尼媽,難道說是她的生日,或者說是她的電話號碼?”
曹二柱帶著老爸曹明玉到銀行取錢,根據自己的推理,密碼應該是郭小萍的生日、手機號碼和自己的生日,可輸了三次,都不正確,要輸第四次,銀行不讓輸了,說回去好好想想,看密碼究竟是多少,要不就掛失,等一個星期後再來取錢。
曹二柱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