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紅跟了出來,她說:“二柱,關於入股的事兒,我們隨大流,不用你做工作,人家入,我也入,人家不入,我也不入。”
曹二柱四處看了看,小聲問:“你公公婆婆呢?”
何登紅小聲說:“他們帶著泉兒走親戚去了。”又掀了掀衣服,“二柱,現在真是一個機會,你想放棄麼?”
曹二柱走到院子門口,小聲說:“登紅嫂子,我現在是老鼠,真不敢舔你那貓逼。”說著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跨出了院子門。
何登紅有些失望,伸頭看了看院子外,便把門關上了。
曹二柱回到自己家裏,走進房間裏,心還在“怦怦怦”亂跳,他長歎自己一聲,小聲說:“唉,那個何登紅膽子真大,竟然要老子在他老公的眼皮下那個她,差一點嚇死老子了!”
爬到床上躺下了,曹二柱突然想到劉立麗交待過,關於孫明芝的事兒,要立即向她彙報的,於是,他撥打了劉立麗的電話,電話通了,可一直沒人接。
等了一會兒,曹二柱再給劉立麗打電話,電話通了,沒想到劉立麗接電話時,有些氣喘,好像在做什麼運動。曹二柱將如何在孫明芝家做工作,進行了詳細地彙報,他還向劉立麗提供了一個重要資訊,說孫明芝的男朋友易遠山在找熟人摸集團招這次招聘孫明芝的底細……
劉立麗很少說話,聽著曹二柱說話,她要是出聲,總是上氣不接下氣,她說:“曹經理,吳總說了,你提供的這個訊息很重要,我們將及時應對。”很明顯,吳總就在她身邊。
曹二柱聽劉立麗喘息還有他熟悉的節奏感,便想到做男女之事,便有了不祥之感,他在電話裏問:“你在做什麼,弄得氣喘籲籲的……”
劉立麗顯然是有些慌亂了,“嗯呀”好幾聲才說:“我……我在做健身呢!”說完還有一種“哐哐哐”地撞擊聲。更讓他吃驚的是,電話裏還傳出男人的喘息聲。
曹二柱甩手機到床上,雙手握拳,感覺自己戴綠帽子了,恨得牙癢癢。
曹二柱躺在床上,真沒辦法入睡,心裏難受。他起了床,走到堂屋裏,不知道做什麼好,有點像無頭蒼蠅。他走到堂屋門口,老爸老娘在房裏睡午覺,他們的鼾聲一個粗,一個細,音量一個高,一個低,就像男女二重唱。
聽到鼾聲也很煩,他又躺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床上,空空的,沒女人,他想到了郭小萍,想到摟著她睡覺時的情景,想到她像一隻小貓蜷縮著身子躺在自己的懷裏,想到她賣萌,想到她耍賴……想著想著就後悔,就心酸。
曹二柱閉上眼睛,想入睡,可就是沒辦法忘掉郭小萍,他又想到了和郭小萍的第一次,她哭泣著喊疼痛,雙手伸著,竟然不敢摟自己……
曹二柱爬起來,找出了那個白手帕,看著郭小萍印在上麵的女兒紅,聯想到劉立麗正和吳世鎮做那勾當,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他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實在忍不住,他扯被子捂住頭“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曹二柱的哭聲驚醒了他的老爸曹明玉,他用腳踢了踢胡大姑說:“老婆子,你兒子好像在哭哩,你去看看。”
胡大姑醒了,她趕緊坐起來,聽了聽,果然聽到曹二柱在哭泣,她跳下床,便往曹二柱的房間裏走,曹明玉也起床跟在後麵。
“二柱呀,你怎麼啦?”胡大姑走到床邊,推了推曹二柱。
曹二柱看到老娘,哭著抱住了老娘,哭更大了。
曹明玉看到了床上那個白手帕,拿起來給胡大姑看了看。
胡大姑明白了,沒有問他為什麼哭,也沒有勸他,還支持他哭,她說:“兒子,你哭吧,放開了哭,你這叫自作自受,誰叫你趕走她的呢!後悔了吧?”
“我也沒有趕她,是她自己離開的。嗚嗚。”曹二柱抱著胡大姑哭了一會兒,便躺下了,一個人蓋著被子傷心地哭著。
胡大姑和曹明玉輕輕走到自己的房間裏,爬到床上躺下,接著睡午覺。
胡大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曹明玉不明白:“你兒子哭成淚人了,你還笑,你真笑得出來麼?”說著抹了下自己的眼睛。
胡大姑樂嗬嗬地說:“二柱還惦記著郭小萍那個丫頭,還想著她哩。說明他們兩人是有感情的,沒準哪天他們還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