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紅點點頭說:“嗯,是的,我怕你饑餓得要死,想出來救你一命,給你解一下渴。你個傻東西,真不知道你嫂子我的良苦用心,為了你,我可以舍命相賠。”
曹二柱激動不已,他說:“登紅嫂子,我的親嫂子,你太好了!哎,你不怕四哥起來發現我們了麼?”
何登紅笑著說:“我沒尋著你,我回去後,你四哥睡得就像死人,推都推不醒。嘻嘻,他那樣子,怎麼能發現我們呢!”何登紅又笑著說,“我跟你說實話,你學貓叫,你四哥沒聽出來哩,我是騙你的。他一門心思地幹著那個活兒,聚精會神的,怎麼聽得到外麵的聲音呢?”
何登紅還想說什麼,聽到胡大姑在院子裏咳嗽,她轉身就要往自家的屋後跑,沒想到被曹二柱伸拽住了。
“鬼,曹二柱,你快鬆手,我們……又讓你媽看到了。”何登紅趕緊推開曹二柱。
曹二柱正色地說:“登紅嫂子,我跟你說一件正事兒。”四處看了看又小聲說,“告訴你一個發財的門路,四哥以後就用不著到城裏打工了,就在家裏天天摟著你睡大覺。”
何登紅甩開曹二柱的手,笑笑問:“嘻嘻,有這麼好的事兒?”
曹二柱就把天宇集團入股的事兒跟何登紅說了,最後還說:“你放二十萬元錢到天宇集團,你一家人躺在床上睡大覺,一年就能賺三萬元錢。”
何登紅不停地眨眼睛,想了想說:“要是真的話,那比銀行的利息高多了哩!”
曹二柱瞪大眼睛說:“登紅嫂子,你怎麼拿這事跟存銀行比呀?哎,我問你,四哥在城裏拚死拚活地幹,一年能賺多少錢啊?你應該和四哥比才是。你想想,錢生錢,那多輕鬆啊!人掙錢,那多累啊!就像四哥和你,一個在城裏搬磚頭,一個在家裏種地,隔著幾千裏,兩口子一年半載見不著麵,兩人都憋得發慌。唉,一個在城裏上發廊,一個在家裏讓我頂班,真亂套了!讓錢去生錢,那四哥就用不著到城裏去當和尚了,你也用不著守活寡了,你們可以天天摟在一起……”
“好,有這麼些好的事兒,我回去跟老四商量商量。”何登紅說著又要走。
曹二柱說:“登紅嫂子,這事你別到處聲張,這入股的事,隻對我們梨花衝,還一家隻允許入股二十萬,多一分錢都不行。你們得抓緊一點,小心過了這村就再沒有這個店了。”
何登紅本來就動心了,聽曹二柱這麼一說,她更是怦然心動了。?
曹二柱走進院子,胡大姑用白眼翻了翻他,拽進廚房裏,小聲說:“曹二柱,你吃了豹子膽了?大清早的就跟何登紅粘糊,你就不怕讓朱老四看到了,把定時炸彈引爆炸了麼?”
曹二柱瞪老娘一眼說:“媽,你瞎子扯布,瞎扯什麼呢?我在跟登紅嫂子談工作上的事兒呢!”眨了眨眼睛,故意說,“媽,我有洋氣的劉立麗哩,還會和土氣的何登紅粘糊?你太看扁你兒子了。哎,對了,媽,我想把那剩下的八十萬全部拿到天宇集團入股,讓錢下崽,讓錢生錢。”
胡大姑一愣,眼睛快速眨起來,看著曹二柱沒有說話,心裏說:肯定是那個城裏丫頭的鬼主意,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就等於要全家人的命了……胡大姑沒有理曹二柱的,走到灶台後麵做早飯去了。
曹二柱吃了早飯就去上班,走到孫明芝的門前,見院子門半掩著,曹二柱走了進去,看華運鳳拄著拐杖坐在院子裏發呆,便問:“運鳳嬸,姐呢?”
華運鳳一副苦巴巴的神態,小聲說:“還在床上睡呢!昨天夜裏和她男朋友商量什麼事兒,硬是說了一夜的話,現在累了,正睡得香哩!”
“媽,你在瞎說什麼呢?”孫明芝從屋裏走了出來,笑逐顏開的,沒有先會兒曹二柱看到的那麼憔悴了,明顯是化了淡妝的,顯得美麗又端莊。
“姐,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把你從市裏騙回來,嘿嘿……”曹二柱看著孫明芝真不知說什麼好了,變得口吃起來。
孫明芝擺擺手說:“曹耀軍,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麼,你騙我回來,我不怪你。”
現二柱像哈叭狗似地討好孫明芝說:“姐,我們吳總讓我騙你回來,他想讓你幹什麼角色呀?不會是他的小秘吧?”
孫明芝鎖緊眉頭,看了看門外,她說:“曹耀軍,姐現在處在十字路口了,拿不定主意了,你給姐參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