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定銀的熱情弄得張玉芝滿心歡喜,她早早的從棉花田裏收工回家了,吃了飯就燒熱水把身子洗得幹幹淨淨的了,換上了新衣服,還在身子上噴了花露水,弄得渾身上下香噴噴的了,就興衝衝地去赴約。
張玉芝滿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張老大家的稻草垛裏,可祝定銀還沒到,於是,便一個躺在了那個稻草垛子裏,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到來。
祝定銀沒有準時赴約,張玉芝躺在稻草垛子裏,抱定信念認為他一定會來的,所以她熱情不減,隻是不知怎麼打發無聊的時間。沒辦法,她隻好用留守婦女發明的消磨寂寞的老辦法,兩眼望著天,心裏默默地數數,從一直數到一萬。可數字數到了,也沒見那個老家夥現身。
張玉芝反正有耐心,有信心,有把握,敢肯定祝定銀一定會來的,沒準被村裏的什麼臨時工作給絆住了腿腳,脫不開身呢,隻是遲了時間,不會不來的。
張玉芝又不聲不響地數了一萬個數,可祝定銀還是沒見蹤影,她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影影綽綽的環境,心裏就急躁起來,便給祝定銀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他的電話關機了,怎麼也聯係不上他了。
張玉芝坐臥不安了,嘴裏嘀咕起來:“那個老不死的,我這嫩草敞開讓他吃,他竟然還嫌棄,食言不來,連個招呼也不打,害得我在這稻草垛子吹了半夜涼風。”
罵歸罵,可心裏還是想著他,張玉芝又躺在稻草垛子數了一萬個數,祝定銀還是沒有出現。
徹底失望了,張玉芝才蔫蔫地回到家裏,可癮被那老東西誘發出來了,她躺在床上怎麼也沒辦法入睡,心裏癢癢的不說,特別是下麵那個被祝定銀搗弄過一兩小時的地方,又酸又麻又火辣辣的,真不知是什麼滋味,反正是難受極了,真忍不住,她希望有一個男人摟緊自己的身子,然後……可現在隻有渴望、迫切、心焦、難受……
張玉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她沒有開燈,卻跳下了床,在屋裏翻箱倒櫃地摸索著尋找起來,想尋找一個可以替代男人的東西來。
張玉芝不顧一切,也沒有注意影響,她在房間裏鬧出的動靜太大,不用說驚醒了熟睡中的公公和婆婆。
同性相斥,婆婆和兒媳婦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歡喜冤家,常常磕磕碰碰,動不動就能碰出火星子來,相互對撕是家常便飯。張玉芝在自己房間裏大鬧天宮,其舉動又惹得老人家不愉快了,她輕輕拍拍床沿子說:“喂,玉芝呀,你在外麵玩了大半夜才回來,回來了還不消停,弄出那麼大動靜,你還讓我們睡不睡覺的呀?唉,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呀!”
老太婆躺在老頭懷裏還嫌日子過得不如意,張玉芝的老公遠在城裏,自己守著活寡,那日子不更不如意啊!她的心裏是癢得難受,站就站不穩了,正撅著大臀子有氣沒地方撒哩,真想拿老太太當出氣筒,她張嘴:“哎……”本想回敬一句“礙你們什麼屁事兒”的,可她想了想,忍住了,畢竟是自己不對,動靜太大了,但心裏還是不服氣,就狠狠地跺了跺腳,進行了一下無聲地抗議。她打開堂屋的門,一陣風地走到了廚房裏。
張玉芝又在廚房裏心急火燎地翻箱倒櫃,把籃子、篩子、簸箕都弄得七歪八倒,掉到地上滾動、彈跳。她想找一個男人的替代品,找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不過貴在堅持,功夫不負有心人。張玉芝突然眼睛一亮,她看到案板角落是睡著一根不大的擀麵棍。
這擀麵棍是張玉芝前年趕縣城時在地攤上看到的,價格特便宜,二元錢一根。她當時看到它短小精悍,不到一尺長,光光溜溜的,樣子有點像男人那兒裏……那個值錢的玩意兒,忍不住就買下了,不過沒有用它擀過麵,基本上處於閑置之中。買的時候曾經想過,到時候老公不在家,實在想那事兒了,就拿它當老公的替代品,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張玉芝把擀麵棍洗幹淨了,還在上麵抹了抹肥皂,弄得又光又滑了,然後閉上眼睛,還得意地笑了笑,就……試了試。
搗弄了好幾下,唉,樣子差不多,可實質差得太遠了!畢竟是木頭,太木然了,沒有肉感,和真的……相關太遠。還是止不住癢癢,心裏仍然憋得發慌,恨一得想一把火把這破房子點燃了,一氣之下將那擀麵棍甩到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