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祝定銀再次敲了幾下,並用稍大聲音說:“哎,趙天琴,是我,祝定銀,快開門。哎,你怎麼跟小丫頭片子似的呀,害什麼羞呀?開門讓我進去。”
確定不是鬼,是人了,還是男人,是能讓女人不再寂寞的男人!
天琴嬸立即掀起被子一軲轆坐了起來,打開了燈,揉了揉眼睛,還特意捋了捋頭發,咳嗽一聲,鎮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用假嗓子故意問:“哎,誰呀?這深更半夜的,有什麼事呀,不能明天說麼?”
“我,祝定銀,有重要的事兒找你。”祝定銀也沒怕,理直氣壯的再次報出了自家姓名。
在梨花衝,祝定銀這三個字就相當於是特別通行證,到哪裏基本上能暢通無阻,像何登紅那樣的女人,隻是一個例外。
“耶,真是祝書……記?”天琴嬸還不放心,又特地問一聲。
“是我,祝定銀,難道還有人冒名頂替我不成?日他娘,哪個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冒充我?”祝定銀又拍拍門說。
“哎呀,是祝書……記呀,稀客哩!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呀?我睡了呢!”天琴嬸喜出望外,立即跳下床,跑過來打開了門。
祝定銀擠進屋,轉身就把門栓子拴上了。報怨說:“哎,趙天琴,我來了,你怎麼一點就不熱情呢?嗨,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麼?”
“祝書……記,你嚇死我了,村裏傳鬼都要傳瘋了,隻聽敲門響,也沒人說話,我還以為是鬼呢,嚇得我氣都不敢出。”看祝定銀不高興了,她又說,“你是想讓我打鑼敲鼓放鞭炮熱烈歡迎你啊?”
“哎,不要那麼大場麵,你總得給我一個香吻和熊抱什麼的吧?”祝定銀色迷迷地說。
天琴嬸以為祝定銀會找一個什麼借口的,然後再往男女之事上扯的,哪知他竟然直截了當。
她聞到祝定銀身上有一股酒味兒,估計是喝大發了,她退到房裏,沒接他的話茬,把房門關上了。
祝定銀推了推門,沒推開,他急了,在何登紅那兒沒有進去,不會到這個老女人也吃閉門羹吧?那萬艾可的藥效已經發作了,心裏燥熱,是欲罷不能了。他敲了敲門說:“哎,趙天琴,你什麼意思呀?我有重要事情告訴你呢,你想讓我們隔著門說是吧?有意思呢,一個在門外說,一個在門裏答,你見不得人呀?”
天琴嬸坐到床上說:“祝書……記,這黑燈瞎火的,你到處跑,你就不怕狼麼?還有鬧得人心惶惶的鬼神什麼的,你就不怕麼?”
祝定銀拍了拍門,他歎氣一聲,發牢騷說:“唉,現在這村領導不好幹啊,我這麼不分白天黑夜的幹,為了梨花衝的繁榮和發展,為了村民的利益,我是操碎了心啊!日他娘,可還是得不到大夥的理解,還有人在背地裏戳我的脊梁骨,說我是哪裏有酒哪裏醉,哪裏有床哪裏睡。哎,趙天琴,你說一句實話,你的床我睡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