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有些氣憤了,他瞪大眼睛說:“你婆婆那老東西走路都不穩,竟然潑屎尿還有那麼大的勁兒。”
何登紅笑著說:“我聽到貓叫,本來想起床的,沒想到我婆婆搶先了一步……哎,二柱,你以後夜裏千萬別到我家屋後頭去了,我公公不曉得在哪兒弄了一把魚釵,鋒利得很,他說了,再聽到野貓叫,就要釵死它……”看曹二柱像傻子,她又說,“告訴你好消息,我僅僅婆婆以為學貓叫的是祝定銀哩,沒懷疑到你身上……”
“操,這就怪了,老子做的事兒,人們怎麼總往那個老東西身上扯呢?”曹二柱苦著臉問,“以後夜裏我們怎麼再會麵呢?登紅姐,沒你,我真沒辦法活了。”說著將她抱了起來。
何登紅摟著曹二柱的脖子,眨著眼睛說:“二柱,你放心,辦法是有的。”
曹二柱要將何登紅抱進房裏去,正要動手脫她的衣服,胡大姑在院子裏不停地咳嗽。
何登紅小聲說:“你看,不是姐不給你機會,你媽在提抗議呢!你放下我,我有正事要跟你媽說。”說著便要從曹二柱的懷抱裏溜下去了。
曹二柱可以不理會老娘的,聽說有正事兒,隻好鬆開手。
何登紅站到地上,捋了捋頭發,扯了扯衣裳,打開了門。
胡大姑直起腰,看了看院子外說:“何登紅呀,老四打電話回來了沒有?”
何登紅明白胡大姑的意思,她故意說:“沒哩,他在城裏建築工地上忙著呢!一天到晚那麼辛苦,哪有時間打電話呀?”
胡大姑左右看了看,隻見何登紅和曹二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眉來眼去的,她瞪大了眼睛說:“那個老四呀,把年輕漂亮的老婆一個放在家裏,竟然電話也不打一個,太沒家庭觀念了……何登紅呀,我知道,你年輕,朱老四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你很寂寞,就像守寡的……可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樣呢,朝三暮四的,要潔身自好,別讓人們在背後戳脊梁骨……”
聽鑼聽聲,聽話聽音。
曹二柱看老娘一直在責怪何登紅,他立即說:“媽,媽,你暫停,你打住,別說了,必須的。”摟住何登紅的腰,還親了一下她的嘴,然後說,“媽,每次都是我強迫的,我喜歡登紅姐,我不是跟你強調過麼,你要對她好,不然……”
胡大姑看他們當著自己的麵親嘴,害羞起來,趕緊起身去關院子門,轉身說:“二柱兒呀,你莫把你媽嚇死了!你們在院子裏卿卿我我的,不怕外麵有人路過時看到了麼?”
何登紅紅著臉說:“胡大姑,你莫生氣。你放心,我是不會一直纏著曹二柱的。”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又說,“我今天來是跟你說正事兒的。”
胡大姑看著何登紅的臉,覺得她的臉蛋兒越來越好看了,比前一段時間更水靈了,也許正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的緣故,她沒有說話,真不知這個臉厚的小媳婦會有什麼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