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去打野去了,胡大姑躺在床上睡不著,沒想到兒子剛長成熟,便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心裏想,這恐怕跟遺傳有關,他親爹董澤武當年不知到自己的屋後約過自己多少次,現在硬是記不得了。想到那個董澤武,胡大姑覺得自己太沒用,明知道他做了大官,可沒能耐找著他,不說別的,起碼他的親生兒子二柱不會在鄉下養蜂子……
胡大姑胡思亂想,突然聽到開門聲和曹二柱的說話聲,似乎今天兒子的目的沒達到,便下床到房間門口看了看,一看兒子一副落湯雞模樣,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二柱呀,今天出師不利呀!”
曹二柱開始脫髒衣服,他看了一眼老娘,見老娘站在房間裏,半掩著房門,隻將頭伸到門外,便說:“今天倒了大黴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被何登紅的婆婆潑了一身臊尿!操他娘,好臊!”
看到曹二柱站在堂屋裏把衣服脫光了,胡大姑趕緊把房門關上了,將栓子拴好後,才爬上床睡覺。
曹二柱弄水洗了澡,換了幹淨衣服,這麼折騰了半夜才睡覺。睡得晚,睡的質量也不高,一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睡著。
早晨,外麵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了,不時有說話聲。
胡大姑起床後,撿起曹二柱丟在地上的髒衣服,準備去洗。她看了看,衣服是濕的,還有點臊味兒,剛丟進盆子裏,她發現衣服上還有小孩子的大便。她皺起眉頭說:“這回算是給他一次深刻的教訓,看你還敢去打野食不?”一邊洗衣服,一邊想,何登紅的婆婆已經發曹二柱和何登紅的臭事兒了,那老太婆不會到我們家裏來鬧吧?想到這裏,她緊張起來,放下手裏的衣服,跑起來把大門關上了。
胡大姑正給曹二柱洗衣服,沒想到有人敲門,胡大姑一驚,以為是何登紅的婆婆來吵架的,所以沒有起來開門。
“胡大姑,胡大姑在家嗎?”
胡大姑聽出是何登紅的聲音,趕緊跑來開門。
何登紅進門便捂著嘴巴笑,站在院子裏看了看堂屋裏,笑著說:“胡大姑,二柱呢?嘻嘻,不會還在挺屍吧?”
胡大姑用白眼珠子瞪了何登紅一眼,指著盆子裏曹二柱的衣服說:“你看,二柱昨天夜裏被你婆婆潑了一身尿和屎。”
何登紅瞟了一眼曹二柱睡的那屋的窗戶,笑著說:“二柱學貓叫一點都不像,我叫他別學,他不聽。昨天夜裏他學了幾聲貓叫,被我公公聽出來了,便讓我婆婆起來,端著泉兒的屎尿……沒有到我那婆婆瞎貓子碰死老鼠竟然潑到二柱的身上了。”又看了看那窗戶,“嘻嘻,二柱還沒起來吧?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還沒有起床。”
胡大姑洗著衣服,看何登紅樂嗬嗬的,她說:“嗯,是的,他還沒有起床,要不,你陪他睡會兒,昨夜裏想你沒想到,你現在剛好可以滿足他。”
何登紅也沒怕胡大姑,她說:“你告訴二柱,讓他以後別到我屋後頭去了。我公公早晨不曉得在哪兒弄了一把魚釵,兩根命齒尖尖的。他說,再聽到野貓叫,就戳死它。我怕他被我公公戳到了……”